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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铱刚进书房,便被杨李氏厉声喝道:“你跪下!”
无风不起浪,杨李氏知道,要不是确有其事,这个媚娘不可能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佟铱咬紧了嘴唇,沉默不语。
杨李氏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直着身子十分倔强的养孙,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他从小就这么犟,她的声音寒冰般冷:“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罗泰交好?”
佟铱的表情反倒十分平静:“是,三年前有过。”
杨李氏冷笑:“你倒是坦诚了,那你好好说清楚,你和罗泰一起,是不是整日正事不做,走马斗鹰,往勾栏教坊凑,还和人家教坊的姑娘有私,留下了孩子?”
杨李氏却突然明白了,继续道:“难怪,我说双陆牌九色子这些东西,你从来没接触过,却玩得无师自通,这是早背着我和你姨父和,跟罗泰勾结了啊,你怎么会去找罗泰那样不成器的东西!”
佟铱在听到刘嬷嬷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当年的事藏不住了,他也不打算藏。
当年他确实做了错事,但是不包括孩子,他再怎么糊涂,都不至于在外面留下孩子。
佟铱静静道:“那时候我十五岁,您第一次问我,想不想娶羲和表妹,我说不愿意,您的脸就沉下来。我第一次知道您的意愿,您想让我娶她,那个时候我心里很不舒服。表妹是您的外孙女,难不成我就不是您的孙子了?我很不甘心,但不是我找上罗泰的,是他来找我的。”
“我又想起您平日不要我们和罗家的人交集,我那时候极力想反抗您,才和罗泰有了来往。但我心里明白,从来没碰过那些女子。直到有一次,罗泰在我的酒里放了东西,就是那一次……”
他还没有说完,杨李氏一个耳刮子抽到了他脸上,佟铱被打得偏过脸,迅速浮起红痕。
杨李氏觉得自己心肝疼,她忘了物极必反,她对佟铱管得狠了,他就是只兔子也会被自己逼急了。但是这是什么理由,他不想娶薛暮,就和罗泰混到一起了?
他究竟是想报复谁,他自己?还是她这个做祖母的?
杨李氏一生强硬的人,此刻却老泪纵横:“你就不是个东西,你、你马上就要和你表妹定亲了,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外头还有个孩子?要不是人家找上门,你是不是准备瞒一辈子啊!”
佟铱闭上眼不说话,嘴唇苍白。
这都是他做过的,他认错,那个时候他也才十五岁,根本不懂得分辨是非,他是被杨李氏逼急了。同样是杨家的子孙,杨弃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他呢?他一个养孙要背负整个杨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帮她承担薛暮的婚事,帮她弥补教养薛暮的过错?
他只是太不甘心了!
过了好久,佟铱才开口:“祖母,当时我虽然和那女子有私,却根本没有留下子嗣。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放了把柄给罗泰抓,您要相信我,这个孩子真不是我的……”
杨李氏气得笑起来:“那孩子长得和你小时候相似,你还敢说不是你的?”
杨李氏让刘嬷嬷把孩子抱进来。
孩子不停地挣扎着说要额娘,也不要刘嬷嬷抱,哭得可怜兮兮的,一张小脸全是泪水。
佟铱看着孩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轮廓,顿时说不出话来。
杨李氏低声道:“刚看着这孩子,我还以为是弃哥儿留在外面的,却没想到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以后是要支撑杨家的,这一家老小——”
杨李氏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喘不过气般停顿,过了好久,她才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错。”
她一生强势,就是看重佟铱是可塑之才,才收做养孙,也用这么标准去要求他,要是她更懂得变通,也许根本不会有这个结果。
佟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祖母,您别这么说,都是孙儿的错,怎么能怪到您身上。”
杨李氏却摆了摆手,好像刚才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只能道:“你先下去。”
她一直觉得对佟铱严厉,那是为了他好,如今看来自己却是错得太过,佟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突然不敢确定了。羲和让她养得那么温驯,佟铱怎么就正好相反。
佟铱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看了杨李氏一眼,才往书房走去,走到门口却听见杨李氏的话:“你先去和永阳伯夫人说一声,定亲的事,暂且放下吧。”
佟铱闭了闭眼睛,才低声应诺。
杨李氏跟刘嬷嬷说:“那媚娘既然找上杨家了,不能就此放她离开。孩子先让周氏看着,就说是从李家送来寄养的孩子,媚娘送到我身边来。”
刘嬷嬷听吩咐后也随即去做了,杨李氏一个人在卧房里,掩面低声哭起来。两个孩子都让她教养得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她是最想他们好的人,羲和该怎么办?佟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孩子,以后又该怎么办?
孩子交到周氏手上,刘嬷嬷和她说了这孩子的身份,周氏也是脸色苍白:“这孩子真是铱哥儿的?”
刘嬷嬷点点头:“别人问起,您就说是李家送过来寄养的,太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