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大学士张廷玉,和硕怡亲王胤祥,保和殿大学士马奇,东阁大学士尹泰,文华殿大学士嵩祝,除了马奇和尹泰算是中立派,其余三人多少都和纳兰明珠有牵扯。
让纳兰明珠亲自去的做的事……年熙不由想到了山西布政使。
胡荣看着世子爷的马车出了侧门,低声和纳兰明珠道:“老爷,这世子爷毕竟只是正六品的大理寺丞,怎得还有我们让他的道理……”
明相不甚在意,淡漠道:“不过是让个路而已,这位世子爷确实是后生可畏,可惜还是太年轻了。”
他面露疲倦之色,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出承天门后去户部左侍郎郑蕴府上。”
胡荣应了是,才又扬起鞭子。
年熙回到府上,先去看自己阿玛。年羹尧那次宫变之中虽是保全了性命,却伤及根本。养了几个月,还是只能在宅院内活动,他穿着一件很厚的绸袄,在书案前练字。
年羹尧见到年熙回来,把毛笔搁到笔山上,年熙就跟他说了山西灾情的事,年羹尧想了许久才问他:“你觉得魏先生不可用?”
年熙笑了笑:“您倒是可以用着,反正不能放在我身边。”
他看到自己阿玛穿得臃肿,就想到原来冬天再冷,他都只穿两件单衣,心想阿玛也畏寒了。
年羹尧随意点点头:“就你主意多,肚子里弯弯肠子绕不清楚,和你外祖父一样的个性,你想要哪个幕僚就找去,我才懒得管你!”
年熙觉得阿玛那些幕僚没一个能用的。
他就找李先槐过来:“镇国公那些幕僚都要放出去,你每人给三十两银子的仪程。”
李先槐早看那帮整日文绉绉正事不做闲着养鸟的幕僚不爽了,听着十分高兴:“这些幕僚早让人不爽快了,放出去正好!对了,大少爷,您还记得原先您去见过的那个薛家的二小姐吗?”
年熙当然记得,李先槐提薛暮做什么?
他看了李先槐一眼:“你要说什么?”
李先槐抓了抓脑袋,嘿嘿地笑起来:“您知道,我没事儿就好喝两口,昨天我不是去富贵轩吗,酒寮子没开张,就去了老路家的酒楼。那老路家酒楼就是神乐署署正的亲家,说他们家表少爷想娶薛二小姐,说得绘声绘色的,还说是他们表夫人亲自去提亲的……”
年熙还没听他说完,就皱紧眉头:“把话说清楚,谁去给薛家提亲了?”
李先槐就说:“还能有谁,那个臭名昭著的贾文呗!就他们贾家人把这玩狗东西当个宝,奴才想着您和薛小姐来往颇多,和您说一声。不过您也别想多,这个贾文的额娘前脚去提亲,后脚那小姐的表兄就随着去提亲了,搞得贾家现在没脸没皮的,他们亲家伙计都到处说这事!”
年熙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趁着他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薛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贾文,那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去向薛暮提亲?还这么不尊敬她,让自己的额娘直接上门,薛暮这个表哥又是什么人,怎么也凑热闹上门提亲去了?薛暮这是要定亲了?
年熙阴着脸吩咐:“幕僚的事先别管了,你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查清楚,那个什么贾文,什么表哥,查到祖上八辈去!”
李先槐被自家世子爷吓了一跳,世子爷这是怎么了,那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世子爷这么关心她的事,连查表哥祖上八辈的话都说得出来?
年熙看他站着发愣,声音压低:“你要我请你去?”
李先槐听到这句话,火烧屁股一样蹿起来:“世子爷稍等,奴才这就去了。”
薛武氏找薛暮过去说话,就谈及了佟铱提亲的事,她笑着拉住孙女的手:“你这个表哥,一表人才不说,品行也极好,何况你们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你外祖母找了永阳伯夫人来提亲,也是足足的给了我们脸面。我和你说一声,你若是愿意,这门亲事咱们就应下来了。”
薛暮闻言心中苦笑,世事难料,无论怎么看,她都应该应下这门亲事。
她想了片刻:“我原只是把表哥当成兄长,并无这方面的意思。这事来得突然,您容我再想两日。”
薛武氏点头应了:“伯夫人正好大后天会再过来,到时候咱们就定下这件事。”
薛暮正要退下,忽听见院外隐隐有木鱼声,念了一句:“南无解冤解结菩萨,有失物的,找我来寻。”
薛武氏和杨氏偏都听见了,便命人向街上寻去,原来是一个老僧,仔细辨认,正是先前赠薛暮银锁的那位。
杨氏大惊,忙请进来,叫薛暮跪下磕了三个大响头,因问道:“老师父缘何在此?要往何处去?”
那老僧笑道:“长官不消多话,因知府上人口欠安,特来献宝的。”
杨氏忙道:“正是您之前赠的那块银锁,如今不知去处。”
老僧笑道:“那银锁原是不须找的,长官且不必费力。”
薛武氏心中一动,问道:“师父此为何意?”
“长官有所不知,那银锁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了,今将此宝取出来,待我持诵持诵,自然依旧灵了。”
薛暮也问道:“那银锁到底在何处?”
老僧定定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