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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第二天才走,留了许多东西给薛芸蝶。等芸蝶第二日再去向大夫人请安,果然看到大夫人对她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还给她备下了酥蜜饼、醋搂黄芽菜,还有一碗皮薄肉馅大的馄饨做早点。
大夫人和杨氏昨天留在荣寿堂,被薛武氏训斥了一顿,说她们操持内院,怎么一个正经小姐没冬袄穿,她们都没有理会,这是如何持家的?还白白让人家李夫人看了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薛家要没落了,小姐都没有冬袄穿了呢!
杨氏被骂得不敢说话,大夫人也缄口不言,其实薛武氏也一向待薛芸蝶苛刻,不过薛武氏觉得在李夫人面前失了面子,才会这样训斥她给自己找台阶下。她们自然不敢还嘴,不然薛武氏那个性子,更有的折腾的。
薛芸蝶心里舒服不少,却也没有明显表现,吃过早点,又恭敬地服侍大夫人茶水,一点都没有恃宠而骄的样子。大夫人看了心里才好受不少,要是薛芸蝶敢趁着这个机会和她拿乔,她更是要记恨了。
过了会儿薛暧练了琵琶过来,要弹给大夫人听。
芸蝶听后就夸赞她:“大珠小珠落玉盘,我可算是见识了。”
薛暧笑嘻嘻地,把琵琶给了一旁伺候的鸳鸯,和薛暧说话:“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我额娘送的缎袄,你不是说你十分喜欢那个颜色样式吗?”
李夫人走后,大夫人就派几个婆子给薛芸蝶送去一大堆东西,还亲自指了自己身边的二等丫鬟斑鸠伺候她。斑鸠来的当晚,鹩哥、鹦哥那两个丫头就乖顺得跟兔子一样,让干什么都跑得飞快。
薛芸蝶笑了笑:“大伯母送的东西我是舍不得穿,想着等要过年的时候再穿。”
薛暧就过去挽大夫人的胳膊:“还是我的功劳,我和您说了话,芸姐姐才有冬袄穿呢。我就知道额娘是待我最好的,我说的话您都记得。”
大夫人闻言看了薛芸蝶一眼,薛芸蝶笑得柔和又温婉。
她竟然没把这些事说给薛暧听,而且言语之间还有美化自己的意思,倒是让大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直觉得是薛芸蝶撺掇薛暧来和她说这些的,如今想想看,薛芸蝶似乎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薛家的那些事,她还是大概清楚的,薛家这几位姑娘都不容易。薛昭和薛暮好歹还是嫡女,有阿玛和远在密云的杨家为她撑腰,才让众人都待她们恭敬。但是薛芸蝶没个依靠,亲生的姨娘又变成了那样……
大夫人不由得想起去年看见李姨娘的场景,那样出彩又温婉的人。
其实最要紧的是,薛芸蝶现在有李家撑腰了,而且李家还明显关乎了薛鼎臣的前途,大夫人也不得不待她慎重起来。
薛暧弹了一会儿琵琶就腻味了,高声让夜莺拿她那件粉蓝色团花纹夹袄过来,薛芸蝶看了一眼那件鲜艳又漂亮的夹袄,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薛暮来给大夫人请安,先去书房帮大夫人整理多宝阁上的账簿,把一些放置散乱的账簿整理好。
长房治家习惯把什么都控制在自己手中,杨氏分管内院的事宜,大夫人就要拿捏着她。薛家的各类商铺作坊,更是要她一笔一笔亲自过目,每房每院的月例开支,都是她亲自看过的。
大夫人本来是该含饴弄儿的时候,偏偏没有适龄的嫡子可以教,让她教养那两个庶出的,她又看不上,整日没事做可不只有注意这些了。
薛暮想起来便要一笑,大伯母倒也不嫌活得累,却又看到一尊青黄釉陶瓶下面,还压着一摞账簿本子,似乎是刻意压在下面的。薛暮看到账簿上写了“三河”“祥云”几个字。
阿玛在三河有一个酒楼就叫祥云楼,那是最赚钱的一处地方。
她拿开陶制梅瓶,轻轻的翻开账簿,掌柜的名字她果然认识。
门口还站着大夫人的婆子,时不时就要那眼睛瞄一眼薛暮,似乎怕她偷东西一样。
下面还有一厚摞,一样的封皮,恐怕都是阿玛的东西,这些本该是阿玛看的,为什么在大夫人这里?大伯母为什么把账簿压在梅瓶底下,怕她看到不成?
薛暮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又把陶瓶放回去了。
她来到正院,大夫人拉着薛暧和薛芸蝶同坐,让黄鹂去拿她新得的一盒鱼鳍出来。薛暮听大夫人提起过,薛暧是最喜欢吃鱼鳍的,但是鱼鳍难得,薛家得了一般会特意为薛暧留着。
黄鹂除了端上一盒鱼鳍,还有薛暮刚带过来的翠玉豆糕。
大夫人也让薛暮过来,黄莺给四人都摆了瓷碟。薛暧飞快地夹起一块鱼鳍放进大夫人的小碟,又夹了一块放进薛芸蝶的小碟里,笑得十分可人:“额娘辛苦,额娘先吃。”
大夫人笑她:“怕有人跟你抢一样,你二堂姐还没有呢,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薛暮也觉得莫名其妙,薛暧总对她和长姐有种淡淡的敌意,虽然她从没对薛暧做过什么事,不过有时候人的讨厌就是鲜明又没缘由。
她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堂妹这是和我亲昵呢。”
大夫人很满意薛暮的懂事,吃过鱼鳍,薛暧却看到旁边站着的黄莺。黄莺长得娇小而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