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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垂花厅里点了羊角琉璃灯,又摆了夜席。
薛武氏由杨氏服侍着入座,举头看去却没见到年熙,招手让薛昌过来,问他道:“你大表舅怎么不在席上?”
薛昌恭敬回答道:“大表舅说他呆在这儿闷得慌,想到处走走。”
大夫人皱起眉:“你怎么那么不省心?你表舅病还没好,要是在咱们府里犯病了可怎么办?”
四夫人在一旁安慰:“大嫂不用担心他,姑母请了雍王府的太医医治后,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您先喝碗银耳羹,我派人去找就是。”
四夫人招了几个护院过来,还没等她吩咐好去哪里寻找,就看到一个清瘦削长的少年走来,衣带翩跹,灯光渐渐拢在他身上,侧脸白玉无瑕,泛着暖玉的微光。
四夫人忙迎上去拉住他的手,也有几分担忧:“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年熙淡笑说:“七姐不用担心,我钓鱼去了。”
他手上提着草绳,拴着一只黄色的锦鲤,还活蹦乱跳的,他提在四夫人面前晃了晃,好像要讨她夸奖的样子。
四夫人哭笑不得:“这鱼是大哥养的,算了,懒得说你。”
年熙收了自己的鱼:“这鱼稀奇,别的鱼都聚过来抢食,它偏不动,你看——鱼也有脾气了!知道不食嗟来之食,不过我可不觉得这鱼聪明。”
四夫人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快洗手入席了。”
年熙便把鱼交给一旁站着的书童之书,嘱咐他:“放在我书房的大瓷缸里,和乌龟一起养着。”
书童怕鱼死了,立刻就提着鱼往回跑,想找个水缸先养起来。
四夫人又和杨氏说话,席罢后夜色已浓。
薛暮最后乘着帷盖马车离开祖家,薛鼎臣便要和她乘坐同一辆车。他听说了下午倚梅园的事情,有些兴致勃勃地问二女儿关于作诗的事情:“还是你长姐和我说的,我竟然以前都不知道你的学业这么精进了,你怎么没给阿玛显摆显摆?”
薛暮笑道:“阿玛,要赢得过别人,就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什么底牌。”
薛鼎臣拍拍她的脑瓜顶:“还是我家羲和聪明,阿玛也得常向你学。”
他又拿出从祖宅里带回来的广寒桂花糕哄女儿吃,说她看戏那天整整吃了一盘,薛府食谱上没有,就让大夫人给装回来,分明还拿薛暮当总角小孩。
次日,薛鼎臣和杨氏按例送薛昭和薛暮回外祖家,实则是为了让她外祖母在薛昭出嫁前多瞧一眼。
薛暮换上外祖母之前送来的葱绿色缎绣长衫袍,戴上保暖的白毛领,外着姜黄色鹊鸣繁花坎肩,腰间别上额娘做的纹银香球。
杨家所在的密云县与顺天府路程较远,薛鼎臣派了几个护院跟着,一行人到了密云地界,外祖母杨李氏早派人在官道上等候。
杨夫人早就给了杨家书信说要回来,看到连杨李氏贴身的佟管家都派到这儿等着迎他们过去,薛暮也只能无奈笑笑,外祖母太宠爱她们了。
她挑开螺纹布帘看窗外,密云为水库的最北端,沿着宝坻商号众多,非常繁荣。也有宽大河流,浩浩荡荡,码头旁边停靠着船坞。
要是走到郊外,还能看到打渔人家,屋檐下挂着腊鱼,大雪堆积着,农家草房也贴了红红的对联,孩子在田地间跑来跑去。
薛暮小时候在外祖母家住,这些全是她所熟悉的景象。
在薛暮眼中,杨李氏不同于一般长辈,她不喜欢女子被拘在闺阁中,也并不要求杨家女子过分学习女德,她对两个外孙女更是十分宠溺,由于外祖母的影响,薛暮幼时一直比别的女子更自由。
一开始还学诗书经文,到后来也大多免了,她甚至还能在蔡嬷嬷的陪同下去田庄里玩儿,到菜畦捉蝴蝶。
回去的时候满手都是泥巴,杨李氏坐在灯旁挑了灯花看佛书,笑着让刘嬷嬷帮她擦手,又抱在膝头上教她认字,若是认出一个字,就奖励一片鱼肉松。薛暮不肯认字,又不敢诉苦,扁着嘴就开哭,被外祖母哄着又在她怀里睡着了。
“表小姐,可以下来了。”车外传来随行管家的声音。
又有下人抬了轿凳过来,让她们踩着下车来,旁边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立刻迎上来,拉住薛昭和薛暮的手笑道:“你们姐妹俩终于到了,这下额娘可该高兴了。”
她穿着绛红色缂丝长袄,薛暮这才认出来,是她们的大表嫂王氏。
薛昭挽了表嫂的手边走边说话:“表嫂竟然还亲自过来接我们,我算着卿卿也快周岁了,不知道长胖没有,可要抓周了?”
王氏两年前才嫁过来,一年就生了嫡女,也是有福气的,她笑着拍拍薛昭的手:“不麻烦,要不是老太太正在帮你们布置院子,恐怕还要亲自过来呢。你们也是来得巧,卿卿两日后就周岁了,现在长得白白胖胖,好动得很。”
薛昭道:“女孩子好动才健壮,外祖母在帮我们布置院子?”
王氏点点头:“你们原来住的东厢房,老太太早几天就叫人整理了,又让人从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