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这。” “天下间的东西,不一定从前是我的才是我的,眼下是我的也可是我的。”大哥径直往里走,我佩服的看着他,能把这么刚硬的话说的这么平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我们如愿进了寺庙,和梦中的布局如出一辙,只是物是人非,连着墙上的石灰都在在这多雨的季节渐渐的剥落了,我踏进寺庙,望着那佛像,不情愿的跪在木头的蒲垫上却没想到木头做的蒲垫那么脆弱,应声散架。 “我没有那么用力。”我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准备跪在旁边,却没想到和刚刚一个,咔嚓一声散架了。 “罢了,万事切莫强求,今日之事必定有缘由,施主不必放在心上。”旁边的和尚见了规劝我放弃,我讪讪的退到一边,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佛的存在? 大哥看了我一眼,神色有复杂,我只是捕捉到了一点,满眼的迷茫。 “不知小师傅可知山下的状况?” “主持离开前告诉我等山下不太平,叫我们少去山下。” “哦?敢问主持法号?” “主持法号空欲。” “可是那位从小便在山上长大的高僧?我年轻时在山上见过他,多年不见不知是否大变样了。” “我家主持不过是这山间的无名小僧,劳烦先生记挂在心。” “这寺庙不似我在时那样老旧,这些年翻新了反而让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大哥看着这里感叹一句。“我记得那里从前有一个枣树,每到秋天院子掉了不少的枣子。” “施主说的可是二十年的那个枣树?自从我们主持下山后没多便给砍了,说是枣树年岁久了,不堪重负,不如让它早早的转世,来日做个动物也比做人好些。” 主持-----那是杀生吧?不是说植物时间久了能成妖嘛。 大哥和小和尚聊了很久,说不上多投缘,甚至算得上是有些难懂,可是,我很好奇,大哥看着最多不过三十二岁,二十年前也不过才十二岁,怎么还能跑到山里来住的? 江元舒静静的站在青瓦红墙下望着屋檐上滴下的雨水,我望着元舒的模样,他好像在想什么,就是这样静静的,默默的站着。 我蹲在墙角去拔长在墙缝里的草,无聊的摆弄着。 何爱虔诚的跪拜了所有的佛像,在我看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虔诚,靠过去问“你家原来信佛吗?” “我爹从小告诉我世间万物皆有生命,我们应当像佛祖一样怜爱众生,对生命怀揣着敬畏的心。” “哈哈----”我干笑两声,把拔起来的草藏在身后,找了个机会丢的远远的。 “那你是不是常常来这里啊?”想起她那么熟练的上山,想必不只是因为她是山里的孩子,还有经常上山的原因吧? 江元舒忽然回过神,把一支笔塞给大哥,挪到我们身边。 “对啊,每年放假,我爹总是带着我在初一十五来上香。”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爹,我都感觉我爹虔诚的像个和尚了。” “啊?”我的脑中一直断着的线忽然像是接上了,“啊,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要不我们还是早点下山吧。” 江元舒看了眼大哥,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回头看了眼元舒,看到他微微点头,那边迅速结束话题。 “今日多有打扰,来日再登门拜访。”大哥礼貌的点点头,我伸了个懒腰,转身想下台阶,却不想台阶上的青苔太滑。 “啊!”我看着雨水细细密密的打在脸上,江元舒和大哥匆匆忙忙的来扶起我,我揉着摔疼的屁股,龇牙咧嘴的。 下意识的我回头看一眼佛像,心里有些发毛。 “也许是佛祖不欢迎我叫我快滚吧。”我调笑着小心翼翼的下台阶。 以后我都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