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乃阴山观弟子,特意前来捉伏僵尸。”
那小见他打扮不假,当即两眼发亮道:“原来是那阴山观的道士,快快请进!”
入了店,却发现店里除了这小便再没了旁人,李秀色不由奇道:“掌柜呢?”
小正在关门,只见他动作迅速,回头时一脸紧张,随后才道:“死了。”
“死了?”
卫祁在心头一跳:“可也是被僵尸——”
“是,”小心有余悸得打了个哆嗦道:“半月前死的,这阵子的最后一桩。”他说着,朝外头指指,回想起当日惊恐场面,音色有些发颤道:“那日卯时我醒来,瞧见掌柜不在,怎么都寻不着人,正纳闷,忽听外头一声过路人的惨叫,便立马推开门去,开了门,便看见掌柜正直挺挺跪在外头马路上,望着前方,表情扭曲恐惧,身子更是干瘪吓人,似被人活生生吸干一般,一滴血水都没了。”
众人心中一惊,又听小继续害怕道:“这村中已经陆续没了有七八个人,皆为这般死状,而且都是突然出现马路上,无一不是跪着。”
“无一不是跪着?”李秀色想象那场景,不禁揉了揉胳膊上生起的鸡皮疙瘩,喃喃道:“这也颇是诡异。”
小叹气道:“所以我才不敢开门,村里也是闹得人心惶惶,几日都没人敢再出门了。”
卫祁在道:“难怪方才我们过来,都未瞧见几个人影。”
小抓住他胳膊,言语殷切道:“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无恶村啊,我可不想哪一日便忽而死了。”
说完话,忽听一声轻笑:“既然怕死,为何不干脆离开?”
小愣了愣,面色当即一红,说不出话来。
李秀色却猜出颜元今这问是何意,因她观察过这客栈装饰,见比昨夜所住驿站要大气奢??贵得多,想来那掌柜定是个财大气粗的,如今人死了,这店便自然而然易了主,小看中了不菲的家当不愿意走,倒也无可厚非。
几人又盘问了些事宜,这才叫这小收拾了几间客房,今后几日便在此处住下。
上楼时,忽听小幽声提醒道:“几位切记,若是夜里听见门外脚步声,或是墙壁一声又一声发出似有人轻轻敲打的声响,可千万要装作熟睡,莫要睁眼。”
李秀色吓得三步并两步直朝上冲,卫祁在则是顿了顿步子,点头道:“多谢。”
*
这客栈大抵钱全花在了装饰上,房间并不算多。
颜元今挑了楼最里一间,陈皮本想住隔壁,却没曾想火速被李秀色捷足先登。他知晓这小娘子对世子一往情深,都能从胤都追至此处,自然也不会放过和主子住近的机会。可思忖眼下时机特殊,便还是前来商量道:“李娘子,您还是同我换间屋子罢,我需得离主子近些,好能随时照料。”
李秀色则道:“陈皮小哥,我见你平常也很是辛苦,不如同我讲讲,要如何照料,我好替你分担些。”
陈皮:“……”
倘若他未听错的话,她是在光明正大抢他的活计?陈皮看向她的眼里顿时多了几丝钦佩,这小娘子好生勇猛,为靠近主子不择手段,连给他主子这种天下第一难搞的人做小厮这种非人哉的活也愿意做。
不过今日肯定是不行的,主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正思忖着,见好瞧见旁边走过一道桃色身影,便忙抓住机会对着李秀色大声道:“李娘子这说的什么话,照料世子如何会辛苦?主子是天底下顶好的主子,我为主子鞠躬尽瘁,倘若叫我累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扭头瞧见身着桃粉色锦袍的主子正站在门边,便佯装才看见般惊道:“主子!您何时过来的?”
颜元今靠着门,懒洋洋抱胸道:“从你方才开始声情并茂的时候。”
“主子全听见了?”陈皮惊讶捂嘴,满面衷心:“主子不必夸我,小的那可都是肺腑之言。”
又忙告状道:“主子,我欲与李娘子换个房,可她就是不允。”
颜元今瞧了眼狗腿小厮,闻言看向李秀色方向,又见这紫瓜似早已自觉将自己包裹扔在了屋内床上,便哂笑一声,而后道:“不必理她。”
这话是对陈皮说的,后者急道:“可主子——”
话音方出,又及时止住,忙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又见主子神色从容,想来今夜自有安排,便只道:“是。”
李秀色则喜笑颜开:“多谢世子,世子若是有何需照应的,随时知会我一声。”
知会?
颜元今瞥了眼她,什么也没说,神色带几分不屑,转身便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