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感情,所以她和领导套近乎的层面止步于俱乐部同好,从来没有拿自己和柯桓之间的私交来说事儿。
黎旭的反应很快就印证了云娆的清白:
“你说什么?云娆是柯桓的随行翻译?”
崔以荷:......
她从罗马留学圈朋友那儿得到的消息,肯定不会有假。
当嫉妒在心里扎根,一切她自以为的不合常理的工作安排,自然而然全都往那个推测上面靠。
渐渐的,崔以荷对此深信不疑,感受到自己在组里的地位受到威胁,这才自损八百,搞了这么一出戏来展示自己的地位,顺便也挫一挫云娆的锐气。
结果......
“我第一次听说这事儿。”
黎旭被她们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别在外边丢人现眼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到会议室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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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客户打电话催促,崔以荷不得不走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职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云娆本来是受害者,可她因为在公开场合打人,被罚了薪。
当然她一点也不后悔。
崔以荷就惨多了,黎旭被她气得够呛,直接把组里的矛盾捅到上级,请求公司人事部来裁决。
可惜,作为一个利益至上的私企,崔以荷能力强,履历极为优秀,创造的财富远大于制造的混乱,大概率不会被扫地出门。
说起来都觉得可笑,云娆满心期待的假期,被工作安排无情挤走之后,现在竟然失而复得。
中午阳光毒辣,云娆只带了手机,离开公司之后,她漫无目的地走过两个街区,随便挑了路边一家冰室歇脚。
点了一份车仔面套餐,云娆坐在窗边位置,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白领金领,肆意地放空发呆。
日光从头顶上投下来,不远处的几幢高楼,外墙呈现惨白色,亮得晃眼睛。
云娆闭了闭眼,低头,掏出手机,盯着某个对话框继续发呆。
眼睛是出神的,手指却自己动了起来。
云娆:【学长,你现在在哪呢?】
隔了几分钟,对方回复说:【在外面】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信息量,显得那样疏远又淡漠。
云娆的心情恍惚飞回大年初二,收到他【同乐】短信的那一刻。
套餐半天上不来,她又饿又难过,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心情很容易乱飞,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
身旁的窗玻璃忽然发出“叩叩”两声,云娆懵然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人身材瘦高,面容清隽,下颌靠后的位置隐约能看见一颗小痣,据家长们说,那颗痣是云娆小时候拿圆珠笔捅出来的。
秦照很快走进冰室店内,坐到云娆对面。
“这儿离你公司有两公里吧?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吃饭?”
云娆笑了笑,掩不住语气中的恹恹:“我今天休假,随便逛逛。”
秦照已经吃过了,他看云娆心情似乎很低落,于是一直坐着陪她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趣事。
“念念呢?你们没有一起吃饭吗?”云娆边吃边问。
念念是秦照的女朋友,姓周。他俩的公司离得很近,每天形影不离的。
“她今天早上出外勤了。”
秦照顿了顿,“我和她周末都要加班,今天反而不忙,所以下午调休半天一起去看画展。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云娆摇头:“我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秦照笑起来:“好久没见了,念念老和我念叨你。不知道你今天碰上什么事,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画,念念特别喜欢这个画家,说看了她的画之后心情总会变好。”
云娆舀了口面汤喝,嘴里一直淡淡的,没什么滋味。
反正她下午也没安排,与其一个人呆到发疯,不如去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顺便换换脑子。
“好吧,那我就叨扰了。”
“你说话怎么还跟个老太婆似的。”
“我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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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下午三点,云娆、秦照和周念三个人打车来到城南一家美术馆门前。
画展主题名为《季春之末》。
季春本就是末春的意思,一末再末,云娆有预感,今天展示的画可能会比较颓废萧条。
“我去,今天怎么要排队?还拉警戒线了。”
周念左手挽着云娆,右手挽着她男朋友,脚步一顿,停在美术馆门前呆若木鸡。
秦照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在控制人流,我们赶紧去排吧。”
美术馆门前有七八个保安守着维持秩序,周念拉着秦照抱怨个不停,问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周末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队伍慢吞吞地前进,云娆安静站在他俩身后,低头百度今天办画展的画家信息。
画家艺名春泥,画风印象派,擅长运用光、色彩和松散的笔触描绘风景,真名不祥,生年不祥,七年前的五月末因脑癌逝世于云城。
百科中罗列了她的许多奖项和画评,但是关于本人的真实信息少得可怜。
其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