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初初回过神。
她辨认了一下,脑子转了转。
黑头发。
雷古勒斯.布莱克,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他是追着飞贼来的。可惜那飞贼被她打落了,比赛也暂停了。
她木讷开口,干巴巴的说:“抱歉。”
她认识一个布莱克。
那个她现在关系也不大好的,被她胖揍过的人。
这个布莱克的亲哥哥。
那个布莱克大约会哼一声,他是个成熟的人了,不再那么容易把不屑和鄙视写在脸上或直接说出来了。
所以她也做好被这位斯莱特林找球手讥讽甚至指责的准备了。
会说:“你们格兰芬多现在蠢的无可救药了。”还是会更弯弯绕绕的,暗含讽刺的说,“啊,我不知道现在格兰芬多的守门员还做击球手和找球手的活啊,你们训练的时候是睡过去的吗?”
可是都没有。
她什么也没等到。
对面的找球手垂下眼睛,笑了一下。
“走吧,下去吧。”
他如是说着,抬眼向了她,眼睛弯弯的。
凯瑞迪愣了愣。
他转身,飞向了队员们。
那是几月呢。
她不记得了。
但是,那是她第一次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对上视线。
他温和,礼貌,不大像他哥哥。
如果说他哥哥是热烈张扬的夏风,他更像带着冷意但不寒凉的秋意。
当时的凯瑞迪并没有很留心他,她更担心自己的比赛。
詹姆据理力争了很久,坚持把这件事化为凯瑞迪因为东西突然袭来的紧张和下意识动作,最终艰难地说服了裁判。
虽然斯莱特林非常不满。
但是凯瑞迪明显的避让倒也说不出错处,飞贼往她脸上跑可算不得她的过错。
他们最终险胜了那场比赛。
凯瑞迪落地,观众席山呼的喝彩一阵又一阵。她于万众瞩目下和他们一同庆祝欢呼,和队员一起被簇拥着走回更衣间。
她很开心,很快乐,是一种劫后余生,大松一口气的快乐。
负气出走的斯莱特林队中,有一个人格外平静。
他微微转头,看向格兰芬多队。
他们都很高兴的样子。。
人群之中,那个与他短暂交集的学姐似乎一早已经把他忘了个干净,不曾多分给他一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