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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今年的三月份,苏联的一号契尔年科突然病逝,身为二号的戈尔便自然而然地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苏联新的***。
紧接着在一个月之后的中央全会上,再次确认了他的领导地位,并首次确立了戈氏改革路线,由此苏联进入轰轰烈烈的****。
这个消息苏联并没有进行保密,也无法保密,所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传遍全世界主要国家,一时间东西两方阵营加上第三世界的无数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东欧。
反应最快的依然还是美国,几个月前奥利弗就跟陈大河谈到过这件事,有大批的经济或金融专家被秘密送往东欧,并带去了数量不菲的资金,意图不言自明。
只不过对于苏联的改革,绝大部分人都还在持观望态度,毕竟几十年的铁幕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更谈不上信任。
所以此时卢卡听到陈大河突然提出去莫斯科办商业银行,由不得他不吃惊。
尽管这位年轻的老板同样出自红色国度,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他可不相信只是因为相同的价值观就让老板敢去冒这个险。没错,在他看来去苏联就是无谓的冒险。
陈大河笑着按按手势,示意卢卡稍安勿躁,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从赫鲁晓夫之后,苏联就经历过几次断断续续的改革,最终都无疾而终,所以你对于苏联的这次改革,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对吗?”
卢卡木然地点了点头,“既然您知道这点,为什么还要去苏联?”
改革不是说改就改的,除了投资人关心的政策优势,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改革的持久度,要是改着改着又改回去,那之前的投入岂不是白费了!你一个两极之一的庞然大物,我也搓不圆你捏不扁你,最后还不是只能自认倒霉!
这就是为什么苏联公告改革之后,外界应者寥寥的原因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点,毕竟有前车之鉴呐。
陈大河两手交叉微微用力,目光坚定地看着卢卡,“就是因为多次改革无果,苏联的政治经济已经处于极度困境,到了不得不做出改变的地步,而戈尔与之前的改革者不同,首先,他具有更高的领导力,其次,人心思变,原来的守旧者也逐步转变成为改革的支持者,所以他的改革一定会推进得更快更远!”
嗯,远到嗖地一下子滑出边界,再也不见!
“呃,”卢卡眨眨眼睛,显然还是没有被陈大河说服,带着疑问说道,“只是这样吗?这并不是我们可以立刻去莫斯科的理由,我觉得,还是应该更慎重一些,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稍有不慎,可能这两年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
他老人家一手把qc基金从开始带到今天,不容易啊。
作为一个有操守的职业经理人,他必须阻止老板偶尔不靠谱的想法,哪怕以往老板的表现已经证明他是一个眼光精准,且非常有能力的人,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不是!那句中国话是怎么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嗯,应该没错。
“当然,我知道这有风险,”陈大河笑了笑,“但**险也往往意味着高收益,卢卡,你以前了解过苏联金融市场模式吗?”
听到这话,卢卡顿感荒唐地瞪大眼睛,“别开玩笑了boss,苏联有金融市场吗?!他们不都是向上级打报告,然后由领导来审批是否决定让银行放款!您要相信,中世纪的美第奇家族银行都要强过他们一百倍,不,一万倍!”
创立于中世纪末期的美第奇家族是佛罗伦萨的望族,在延续了三百年后,最终因绝嗣而解体,这个出过三任教皇的传奇家族几乎一手推动了欧洲的文艺复兴,留给后世数不清的艺术瑰宝,以及影响至今的,复式记账法!
由此可以看出美第奇家族在欧洲人,尤其是欧洲银行家心里的地位,所以卢卡的话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贬低苏联金融体系的意思,绝对就是实事求是的真实想法。
对此陈大河也没有作任何反驳,而是笑道,“没错,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但是,卢卡,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旦戈尔先生放开苏联的金融市场,允许欧美资本进入苏联银行业,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哦?”卢卡的眼睛瞪得一次比一次大,“苏联会放开银行业?!别开玩笑了老板,这不可能!”
在瑞士随便挑个银行家,让他讲讲贸然放开一国金融领域的坏处,他都能写出十张纸来,更别说一个从未与市场接轨的国家,改革没问题,但一开始就开放金融领域的唯一结果,就是经济体系彻底崩溃!
真当他们这些国际掠食者是吃素的?!想开放金融,先看看自己仓库里有多少饵料可以投食!
心里暗暗自傲了几秒之后,卢卡突然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对面的老板,“您的意思是,赌他们会放开金融领域?”
陈大河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已经放开了,戈氏改革的第一步已经着手实施,现在他们就允许外资进入苏联,设立并经营独资的私营公司,在政策上与苏联本国企业平等对待,而对于公司设立的行业限制,他们并没有做任何说明,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听完这些,卢卡当即倒抽一口冷气,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