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钱袋子走到正厅,随手搁到桌子上,陈大河敲着桌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图全调回来,保护奥斯有关鹏一个人就够了,这小子腿脚功夫不错,真要遇到什么危险,还能扛着奥斯跑呢。
陈大河走到门口,扯着嗓子昂天大喊,“图安,图安。”
“来了来了,”
伴着话音,一道人影从屋顶上翻了下来,大冷天的就穿了件汗衫,还热得满头大汗。
图安抬起肩膀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问道,“叫我啥事儿啊?”
“又在练功?”陈大河见怪不怪,挥挥手指着偏房,“先去洗个澡,然后去趟琼斯公司,借辆汽车回来。”
“借车?”图安闻言一愣,“家里不是有车吗?谁要用啊?”
“你,”陈大河下巴冲着他点了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和图全一起跑一趟尚海,送点东西给一个人。”
“哦,”图安点点头,“好嘞。”
说着就往澡房跑。
借了车回来,又通知图全一声,第二天一大早,陈大河将装有钞票的小木箱交给图安,又给他们拿了五百块钱的路费,两人便上路了。
两人离开第三天的时候,老抠儿王赟终于肯主动给陈大河打了个电话,
“小子,汇款收到了,你托人带来的东西也收到了,我就问你一句,这是你压箱底的,还是闲置不用的?”
电话里王赟压根不敢提钱的事,十万块的外汇券,忒吓人。
“闲置不用的,”陈大河也没放在心上,“你先收着,爱干啥干啥,不够还有。”
王赟眉头一皱,“还有多少?”
“不是,”陈大河有些头大,“老头子,你还真打算全部压上啊?”
“废话,”王赟话里话外满是傲然,“你以为我在唬你啊,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这方面比我强的肯定有,但放眼全国绝不超过一个巴掌,一般人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懒得理他。”
“那行,”老头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大河也不含糊,“就按这个标准,从明年开始每年给你提供五倍,怎么处置随你。”
“五倍?”王赟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不随我还随你啊,得嘞,你就看好吧,挂了。”
说完啪一下撂下电话,只剩下陈大河拿着话筒摇头苦笑,希望不会打水漂吧,只要能有几件真品,过个几十年总有回本的时候。
又过了两天,图安图全两兄弟还没回来,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家门口。
“您是,三爷?”
开门的叶正根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顿时大吃一惊,半年前关三出门的时候还是白发苍苍,现在却有一半由白转灰,甚至还夹杂着不少黑发,原本满脸的褶子也被拉平不少,似乎凭白年轻了十几岁,连对他非常熟悉的叶正根也差点没认出来。
关三轻笑着点点头,然后抬抬手,示意先进去,叶正根立刻醒悟过来,拔腿就往屋里跑,边跑还边大声叫着,“三爷回来啦,三爷回来啦!”
可惜今天就佟济兰在家,关鹏还跟着奥斯在外面晃,其他人包括郎蓉和金贝儿都在学校上课,所以第一时间看到关三这么模样的,也只有叶正根和佟济兰两人。
不过到了晚上,众人陆续回来之后,见到如今的关三都是惊喜万分,尤其是金贝儿,不管关三变成什么样子,都能一眼认出他来,回来一看到爷爷就扑到他怀里,连爷爷的样子大变都没注意到。
关三回家,本就非常丰盛的晚餐又加多了两个菜,众人虽然很好奇关三的变化,但也没多问,只是开怀畅饮,尤其在听关三说洪门的事情解决之后,大家的欢声笑语又盛了几分,安英也赶紧给马佳彤他们打电话,告诉这个好消息。
宴过席散,众人都去洗漱休息,陈大河一个人来到书房,拿着本书坐在沙发上乱翻,没等多久,关三就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关老,你也坐,”陈大河指指旁边,看着他微笑不语。
关三将茶杯放好,才把茶盘搁在茶几上,到一旁坐下,看着陈大河笑道,“大河,你怎么不问呢?”
陈大河抿着嘴耸耸肩,“我在等你自己说,说你能说的,愿意说的。”
“对你,事无不可言,也无不愿言,”关三先罕见地表了句忠心,顿了顿才笑着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离家之后,到兴安岭潜修了几个月,依靠老林子里的老药补充气血,与猛兽对战磨砺拳脚,不仅重拾往日修为,更再往前大踏一步,达到先祖也没能涉足的巅峰化境,于是就突生兴致,先东渡日本,在那里偷偷溜进一架飞往檀香山的飞机,然后独闯洪门。”
陈大河咧嘴眯眼,心里感觉在听武侠,却没有打断他。
“我在洪门呆了三天,”说到这里,关三笑了笑,“这三天任由洪门召集高手,先后有七十六人,无论是群战还是单打独斗,都没人能挡我一招,而且还不伤一人,我依照江湖规矩闯山,又给他们留足面子,他们也就赏了一点薄面,彻底揭过两家的恩怨,从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半点瓜葛。”
陈大河咂咂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您老人家这么生猛,打得洪门无人不服,他们能不揭过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