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感情,那个阶段的我的感情,无论好坏,都是我的选择。”
“哦?我很想听听不进我怀里要好处,你怎么想的?”
“这么说,我究竟是要一个男人,还是需要一份精神寄托,我这几天忽然想清楚了,两者都不是,因为尤然的离世,我曾经害怕,我害怕没法躲,也没勇气斗现实,所以,我选择了最卑鄙的方法,是很卑鄙,倚仗男人的肩膀。谈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后,我想到底要躲去哪?结果还是躲向另一个男人的眼前,我可真是自私,那三个多月的时光他配给我,往后,就不合适了。”
“你处理好后事,能让我追求你吗?我们去旅游,放松放松,外面的世界,你见过之后,一定会找到我,再让我带你去,你不会没地方去,我带你去香港放松。”
“不了,我就在这儿过一生就好了。”
“在这儿过一生?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
“这瀛洲不是干旱,就是没完没了的雨。”
“是啊,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哎,我还买了很多的伞,下雨就自己打伞,逝去的人保存心里就挺好,我为什么要责怪雨呢!”
“没伞,下雨就淋呗!”
“不行,会掉头发。”
“那你不想在感情里挨冻就来找我,我让你过夜,我挺贵的,像我这种有模有样的男人,女人都忍不着。”
“那样啊!”
“你现在打着石膏,还要人照顾,我就通融你几天住我家吧!”
“有什么好通融的,您就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日子!”
“…我家不简陋。”
“宋总,您家可不是我能过夜的地方,我会被宋诠笑话的。”
“好,好,我送你最后一程。”
“行。”
方泂轻轻来到主驾驶位,打开车门。
倏尔,只听得车门“啪”一锁,隔绝两人的谈话声……
方泂回到车里,他规规矩矩打着方向盘,他看不见宋平旌目中情绪。方泂手握方向盘,径直开车缓缓上路。
宋平旌将尤寐送到医院,方泂载他回公司。
尤寐来到瀛洲第一人民医院的门诊部,从门口安保岗亭到导医台,病患堵满了。
她左手吊着石膏正在挂号的窗口排队,拿着那一只老人机,长长队伍像一根时针慢慢爬。
她的卷发捆成小辫子自右耳垂到胸膛前面,头上戴着一只黑色的针织衫帽子,里面就是薄薄的白色开衫,肩膀本来披着一件白色水貂绒外套,她嫌麻烦脱下来挽在右手胳膊上了。
她抬手勾下帽沿,想起那晚自己莽撞撞车,心有余悸,夜里常做噩梦总觉得被人跟踪,人多的地方使她心安起来。从死亡边缘被拽回来的人啊,反而更珍视自己的生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没有什么斩断不了的情。如今再看曾经那些想报复的想法,不是恨没了,不是怨没了,不是后悔了,好多事就算重来一次,以她当时被分手的心智和浅显的阅历,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避免不了同样的结果,姐妹之情,手足之情,此消彼长。
整整两周了,她偏偏在医院碰见他和他即将订婚的妻子!
祝眠眠第一时间把霍中浚的婚讯发给她了。
他要结婚了!
尤寐拿着市民卡拐进一楼的走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命运果然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看到他的婚讯,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想之中。
他陪她看病问诊,他最终还是决定要娶她,娶那个青梅竹马的裘小姐。
她还是觉到心底的不舍和隐疼,只是,都会过去,这些细细的深深的不舍都会过去,毕竟相处了三个多月,即便丢失一只宠物,也会难受,更何况是付出了感情。
她默默愣着,看着对面的两人过来了,愈来愈近,她抓着市民卡,干嘛要避。
医院走廊,往来患者,快慢不一。
她好不容易预约上今天骨科的主任医生的普通号,那骨科的专家号贵着呢!
她为什么要躲?躲到何时?
就算作旧识,道一句:“霍总,好巧啊,你也在这儿啊!”
然后,识相离开,离开的背影也不能狼狈,不过两周,她瘦了很多,那一头棕色卷毛被黑色针织帽覆住了,还打着石膏,一副伤残模样,蛮挺狼狈。
他们随着走廊里的人流而来,她也慢慢走过去,就像电影中的桥段那样擦肩而过,无声无息。
她身体僵了。
她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
“浚哥,你陪我去取中药?”裘可拉嫩声。
“嗯。”他清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占据着她的回忆。
尤寐缓神过来,提步将走。
“让一下,这边请让下……”
几名家属和护士一起推着手推床,推向手术室,后边的护士驱开人员,那手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面部鲜血淋漓,手推床的轮子滑过地面,流下一路大斑和小斑的血圈。
那受伤的女人正在痛苦□□,惹来围观群众。
尤寐看着地上的血,感到一阵晕血袭来,仿佛就像是被重重的一击。
“麻烦让一下,”
“那个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