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她的东西啊。
尤寐抬袖抹泪,泪如雨下。
肖消冷言冷语,只觉尤寐在园长面前卖惨:“收住啊,看不出来啊,你平时这么玻璃心……”
四周的同事追看热闹,被坐在第一排的后勤园长龚梓给驱散了,照常开会。
夙收收扭头凑热闹,抬声:“肖老师,你怎么回事?”
肖消不耐烦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撂下一句:“怎么滴,娇里娇气,我还等着她止泪啊。”
魏迢迢从包里抽纸巾给尤寐,温柔地:“没事儿,我家里还有一部老人机,”尤寐擦着脸,那眼泪没完没了了。
她不想见他,不想听他的声音,不忍直问他,她选择逃避。
她想,她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三个月的感情,至此无疾而终吧。
就让那催泪的旧手机带着两人无尽的遗憾远去吧!
冬夜里的街道,掉落一地的杏树树叶,冬风吹叶,叶落无声。袁伦来到于怜怜的住所,他站在她的门口,敲了敲门,下一刻,于怜怜开了门,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开口。
许久,袁伦回神的,慢慢开口道:“你为什么骗我?还帮他对付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是你自己想错了,还怨我,”于怜怜倚着门框,侧身对着他,抬着凉声说:“你也没问我,付我分手费的不是霍彦霖,当时我没名没分跟了他,我在他公司上班,他又护着她,我们自然而然就上……”
“我没问你这个。”
袁伦插话,问,“你生过小孩,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这句话直接戳进于怜怜的心脏。
她岿然不动,好像支撑她的精神之树被他无情撕开,她不愿意提起一种母亲的身份,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生产过一个孩子的事实。
自从她和袁伦在一起,她就找到了一种心灵的栖息地,令她找回了一种恋爱的感觉,她伸手就能看见爱情,抓到爱情。虽然,她也清楚,袁伦抛弃前女友,选择她,他大抵有三分动容,七分的现实所迫。
可是,于怜怜太需要爱情了,被霍彦霖无情地甩了,她不想每次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独自面对孤零零的床,那没有男人的滋润,她觉得自己都要枯萎了,她不想活得像一块木偶。
她不管袁伦讨好她的动机,她只管索要他的温度。
夜里,她对着冰冷的墙,听着大屏幕里的说话声,那种感觉,她再也不要经历了,随便什么男人都好,只要能缓解她的孤寂,给她快乐,她觉得就足够了。
她本来有一个殷实的家,家里开着五金厂,吃穿用度,也都过得去。后来,家里的厂子越做越差,她的父母把家资都赔进去了,她的父母去做了保洁公司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她,只是把她当作一只小白兔一样养大,她是一个女孩子,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她父母做保洁,说出去太丢脸了,她怕身边的人会笑话她,她自己都看不起父母的工作。
没多久霍彦霖出现了,霍彦霖养女人的方式比她想象中恶劣得多,他甚至想让现女友给他过世的前女友守灵,那天,她去产科检查身体,那个自杀的女明星的经纪人也在,正跟她一起做产检,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话,她一时惊慌失措,难道那个女明星自杀了是霍彦霖干的。
后来,霍彦霖跟她分手,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这样,于怜怜生完孩子,搬去一所公寓,她遇到了找错客户家门的袁伦。
余下的一段时间,两人经常约会,久而久之,就发生关系了,她有意无意地提起让他跟尤寐分手,还刻意暗示袁伦,她前夫给了她一笔巨款,她想靠钱栓住他。
袁伦当即对她许下承诺。
感情浓烈,她也害怕,他会离开她,她小心翼翼维护这段感情,她想啊,反正,他又不认识霍彦霖,他只认钱,那就凑合过,谁是前夫,不都一样,她就含糊过去了。
事到如今,两人的关系维持不下去了。
“生过孩子怎么了?”于怜怜红着眼,转头看他,“我又不带娃。”
“你也不是霍家女儿……”袁伦语塞,一不可置信地道,“你一直骗我。”
她斩钉截铁地说:“我说过我是霍家的女儿吗?那是你认为的……你还怪我,你凭什么怪我……你算是个男人吗?背着我在笔电里藏着前女友的照片。”
于怜怜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问他:“这个…女人…她是谁?”
他说:“你误会了,她是尤然,尤寐的姐姐。”
“昨天晚上……”她一直埋在心里的情绪猛烈地爆发出来,泪落下来:“所以,我把你家烧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站在走廊里,袁伦的脸色很快就要垮下来,愈发昏暗。
于怜怜用力一甩,门“砰”地关了。
于怜怜想起昨天晚上去袁伦的家里,他不在家,她在他的书房,随意地翻着,翻到一本相册,那是尤寐的相册,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他说她是尤寐的姐姐!于怜怜惊怕,她慢慢想起,那年的晚上,那个路口,黑的一批,车道又窄。当时,那个路口两车相撞,她记得那一辆失控的特斯拉车直接撞向对面的公交车站,撞烂的半截车头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