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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笼罩下来,两指不由地盈溢她的一对黑色蝴蝶结,他十分自然地将蝴蝶结解开了,黑色蝴蝶结松绑了,似一抹绸缎堆在她的前胸,他想转移目光,看她的半红半黑的裤子,看她似弯月的锁骨窝,目光终究还是扫了一眼她的胸衣,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胸衣,那胸衣的浅筐却装得鼓鼓的,兜了半边。
他的十指都烫了起来,虽说目光盗走女人的春色,非绅士举止,但是,霍中浚的目光终究还是迟滞了一会儿。
浅筐是很容易装满的,卷缝也是很容易睬到的。但是,他不能全神贯注了。
只是,那一对左右对称的胸脯与腹部交接之处,他看见她左边浅筐下有一抹被烟头烫过的修复痕迹,它像奶茶色的小月牙,微小的,不易察觉的,慢慢地,他眸中起了联想。
两人迟迟交织的呼吸都发觉了彼此的目光。
尤寐手足无措,不知反应为何物。
她的腮帮举红,不可思议地捕捉到他的视线。她情急之下,捂着胸衣,又羞又惊又慌。
尤寐排斥他,也不是排斥他的触碰,就是不想被他看轻,哪怕是一分看轻,她都无法忍受。她不能把自己的骄傲碎在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小店,她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置于这么狼藉的一夜,她更不能把自己的心软献给他抽空而出的欲望,她有着不落于他的偏执。
过了几秒,他将胸腔之中冒出来的恶念埋回去,滚烫的呼吸游来游去,终是怠下来,沉声着:“你穿我的。”
尤寐点头,做不了他身下的女人,就做他衣服里的女人。
霍中浚为她套上黑色西服,暗黑色的西服贴着她白皙的皮肤,将她的气质衬得更加英气,多了一丝飒感。她绕到霍中浚的身后,背对着他,脱下上衣,取下胸衣,继而将上衣和胸衣放在火炉边的杆子上烤。
他的西服太大了,包住了她整个上身,垂到腰下,整到臀部,将她埋得严实。
她穿衣的间隙,霍中浚已经走到屋外了。她穿好后,拿过饼干就在窗户对面的椅子上安静而坐,顺手吃了一点饼干。
饼干充饥就够了。
屋外的风雨止着,她漫不经意地看他,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就在屋外正认真地找手机信号,她的耳边听着他跟公司高管的全英文对话,间或几句其它地方的语言,她也听不太清楚。
守在屋外的他正交代着工作,这都落魄至此了,还醉心工作,尤寐听着他稳重的,平缓的,流畅的各种外语,她明明白白地领悟到了,语言之技,甘香清贵。
霍中浚结束电话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尤寐吃了一袋的饼干。
尤寐不禁纳闷,这都落魄至此了,他还在屋外听报告。虽然,她知道例行报告,只是,这可怕的职业病。
霍中浚扯着领带,走了几步,转身看向尤寐,她全神贯注吃饼干,尤寐一米六七的身高,瘦而有型,她最自信自己蛋白的皮肤,还有自己的一双眼睛和一双大长腿,每年花在面膜上的钱,都够她买一套小公寓了。
他挂断电话,走进屋里。
她蜷在长倚之中,屈膝着双腿,那脚踝的皮肤在半红半黑的裤子下比照,白过雪糕。
这两周霍中浚碾转德国,碾转中东,又是新加坡,一刻不停,中途不曾懈怠,也从来没有紧绷感,今天他站在舷梯意外接到她的电话,他却蓦地紧绷,为着她提心,从商场的大风大浪中斗过来的男人啊,第一次体会到紧绷感。
此刻,他放松下来,看着她就够他放松了,他其实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看她造作的笑眼,还有那一头金银花状的卷发下的腰肢,就是不知道跟她柔顺的卷发相较,哪一种手感更好?哪一种更令他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