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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3)

密二字,还望娘娘好自为之。”

一颔首,便转身离开,转身前将她脸上的那抹心虚看得明白,无声笑了下。

到了乾阳宫,他问门口内侍,“主上在哪儿?”

小内侍朝书室方向打了个眼色,“才见过两位门下省大人呢,元校事又来了,送进去的药都没见空碗出来。”

德庆入了里面,果然见文牍累累的书案左上角安放了两碗黑浓药汤,热气已散了大半,只剩片缕从药汤析出,看样子也快凉了。他赶忙坐过去,拿手碰了碰玉碗壁,小声道:“主上,可要奴婢着人再热热,侯令官说药热抵效三分,冷了吃下去容易胃寒。”

拓拔宪手边拿了元玄献上的禀文在看,听他说了便道:“放在那儿罢,朕就喝”,说完目十行地看完了,才要落印,想起自己的乌印还在别处,蘸朱笔写了个名号,把禀文还给了元玄。

他出宫一趟积下不少事。眼前虽是年节,有些事不等人,若不及时处置,会遗留成患,容易担干系。此时到乾阳宫表个姿态,费不了多少事,真要担干系了,说起来便多几分余地。所以凡是这时请见的,都不会轻易离开,而是等在官署抑或南院,一直到被召见为止。

这次他要元玄借了元宵佳节查奸治乱的名义,对洛阳城防加以改动,还要求少打草惊蛇。

元玄两手接过禀文,退出了书室。

拓拔宪放松了些靠在交椅背上,从德庆手上拿过药碗,不疾不徐地喝饮,一碗接了一碗,尤其到第二碗时,越发喝得慢下来,似在品赏。

德庆见了笑道:“主上这样喝法,倒显得这药汤是甘露了。”

甘露吗?不是的。

药汤苦涩,是她口中味道。

拓拔宪唇边浮起一笑,很快散了,没和他多说什么。对面宫壁上悬着涂满朱漆的长弓,漆弓旁边是把宝剑,他看着剑身,久久未曾挪眼。

德庆随他视线望向壁上那把宝剑,好像是那日文娘子丢在书室的,他收拾了要挂回去,隔日却被主上下令挂在此处。

他偷偷看了眼主上,见那黝黑宽大的手背上,竟多了几条新抓痕,看着像是女人的指甲留下的。看了又看,越发觉得像,粉□□白的。可到底猜不出是谁,更不敢想是什么女人赶在帝王身上留痕……

“把剑送到东宫,说是他母亲的旧物,要他好生保管。”拓拔宪放下药碗,淡声道。

大概那日她不管不顾冲进来,也有几分所谓“孽子”的功劳,他不小了,该知道礼义孝心,记下父母恩情。

德庆却记得这把剑是主上亲手锻造,自十五岁时便跟着主上,没第二个主人,怎么会是太子殿下的母亲留下的旧物?

狐疑地想了想,难道自己哪里记错了?

却在接过空碗的刹那灵光一闪,不对!他没记错!这……这剑除了主上碰过,便是那位文娘子沾过手了……

“主上”,德庆低了头,没让他看出自己想到什么。既然主上选择不说缘由,他最好还是装作一无所知比较好,“栖元宫那里,奴婢已处理好了,高履的事也告诉了她。”

要说这位昔日的太子妃确实胆大,竟敢与东宫属卫有首尾,要不是赶逢那位有孕,主上不欲杀生,只怕她和那流放平州的高履便要到地下去做对鬼鸳鸯了。

……

文令仪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从临春阁出来。

沐浴之后,她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早已过了午后,只着了玉白兜衣,卧在锦绒榻上,浑身无力。被侍女扶起喂了半碗粥米,恢复了些许气力。

有了这点力气,她便不能忍受这些侍女看着,叫她们转过身去,自己穿里衣。

梳发时,侍女瞄到她的颈后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戴了根细细的石青绳,深沉的颜色与她身上淡雅之气根本不相宜。却不敢多问,几人合力将她发髻梳好,妆点了各色珠玉钗环,几乎像赶着送出了临春阁。

扶这位贵人上马车时,她们甚至悄悄松了口气,对看了眼,才发现各人眼中都有些不解。

被陛下幸过之后,这位夫人为何是这般神色,丝毫没有喜意。明明是她主动来了此处,陛下也并非鹤颜老叟,年轻英武不说,手上权柄还有何人可以一较高下……

“夫人可是觉得冷?要披上吗?”车内侧座的青衣侍女拿过氅衣,给坐在车窗旁的文令仪看了眼。

文令仪摇头,粉白脸上冷清淡漠,不欲与她多说话,直到想起件事,才看向她,“钟儿去哪儿了?你说她病了,这几日也该养好。”

青衣侍女将氅衣搭在臂间,边笑道:“可是奴婢服侍得不好?夫人尽管直说。”

文令仪淡淡道:“与你无关,我用惯了她,所以想念。若她病好了,尽早让她回来。”

青衣侍女为难,“这……夫人得见天颜,何不……”又渐渐沉默下去。照她这几日所见闻,眼前夫人只怕恨不得尽快摆脱了主上,自由自在过她自己的日子去,要她在主上面前提贴身侍女,无疑给主上白白送去欺负她的借口。

听说这位夫人和晋大人琴瑟和鸣,还是前朝遗女,谁料到会被素来不重女色的主上看中,还派了他们来日夜监视。

同为女子她难免心疼,“……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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