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了,就开始揪起我们的辫子来。
“这人不足为惧,是个独的,和谁都合不来,最是厌烦咱们这样的人家。只是这事是真是假,早上你使人来说也没讲清,顺天府的人怎么说的,你后面去打听什么个情况,细细说来。”
“事是真事,但和咱们家无关,来旺儿私下放贷,本钱是骗了家里的,我家那位以为是做些小生意,便借钱给他了。这事扯的大,一是因为那赌坊逼人卖儿卖女,但这事是赌坊做的,二是牵扯进人命了。听早上顺天府推官的说法,牵连不到咱们家,只让我后天去做个证,事就完了,后边我使人问了顺天府那里相熟的,说府尹现在一门心思抓赌坊后边的人,这些放利子钱的都是小宗,只是得等等。”
贾政看着贾琏神色不似作伪,看来凤姐果然是不让须眉啊,把贾琏也骗过去了,还帮着掩饰呢。这便宜侄子心是好的,虽然在女色这事上不着调,本质还不算很坏,怪不得干不过凤姐,就心狠这一项就缺了些。
“放利子钱可是律法不容的事,看来咱们家的下人心都大了,得好好整顿一番,知道个轻重。”
两叔侄正说着,贾琏院子的人过来,说赖嬷嬷求到贾母跟前,贾母让琏二爷过去呢,贾政听了便让他过去。这事贾政没想着把赖尚荣怎么样,只是留个把柄罢了,有御史盯着这也消不了案底。
当朝律法,赌博者不能为官。
赖尚荣不是奴籍,不好把控,要哪天料理了赖家,得防着他卖了贾家抱上哪条大腿,东山再起,所以得给他把后路绝了,赌难戒,心瘾更难戒,世事无常,他不喜欢留着首尾。
到后日,贾琏去上堂,这事便翻篇了,王熙凤见风声都无,也慢慢恢复过来。过一日,王夫人后院金钏儿过来,说捡到个荷包,上面绣着凤姐名字,于是送了过来,王熙凤和平儿见到那荷包都吓了一跳,暗暗拿话试金钏儿,见她果不知,只得把这事搁下,只是心里到底存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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