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不敢跟家里说,宿牧,你是活到狗肚子里了啊。”
紫薇瞎了多久,柳玉绣就抹了多久的泪。
加之电话里声音失真,听着就给人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宿牧哪敢再糊弄,只是他跟须海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这问题就有点不好回答。
他思索了片刻,反复斟酌用词:“妈,我真没交女朋友。”
柳玉绣心顿时凉了半截。
正要骂他没出息,女朋友都找不着时,宿牧又吱声了:“须医生跟我不是那种关系,我们目前只是朋友而已。”
柳玉绣的心又活了。
须医生啊。
看来今天真的没看错人,她也没说对方长啥样,宿牧直接就说了须医生,啧。
侧首看了看闺女,就见宿淼双眼晶亮晶亮,显然跟她想到一处了。
柳玉绣趁热打铁:“那你的意思,以后可能会发展成男女朋友?”
“……”
宿牧觉得头大。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算我有这个心思,对方没意思也没用,不是吗?”
须海冬确实是他非常欣赏的一名女性。
独立自主,拥有坚定的目标,顶着婆家的压力一直奋斗在医疗前线。
她的前任丈夫因为须医
生执意参加某次救灾任务,以至不慎流产跟她离了婚。
须医生没有颓废,而是迅速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下一轮工作。
宿牧认为在对事业的追求上,他们俩其实很像。
可以说,单论学识和修养的匹配程度,他们确实会很合拍,宿牧承认他对这样一个女同志很钦佩,也确实产生了微妙的好感。
但他不确定须医生有没有走出前一段婚姻的阴影。
哪怕她离婚的事其实已经过了十年。
推己及人,一段令人挫败的婚姻并不是那么轻易便能遗忘的。
就像董慧之于他,哪怕离了,哪怕成了陌路人,宿牧想到她当初的那些举动还是会忍不住皱眉头。
他还在纠结中呢,点头那头的柳玉绣和宿淼就兴奋了。
柳玉绣都顾不得再叮嘱他什么,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一挂断,立马兴致勃勃地跟宿淼讨论:“听到没,你二哥真对人家感兴趣。”
宿淼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妈,你忘记问须医生的名字了。”
二哥也真是笨,随便诈一诈,话就被套出来了。
宿淼暗戳戳diss了一番宿牧的智商,扭头看韩勒,笑得跟偷腥成功的猫一样:“诶,你没听到我二哥的语气,可幽怨了。”
“看来啊,是他瞅上了别人,别人瞧不上他。”
年轻时多厉害啊,觉得女人影响他做实验的速度,现在好了,轮到别人嫌弃他了。
韩勒勾着她脸颊上的发丝,笑道:“未必。”
宿淼抬头:“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啊?”
“自然。”韩勒挑眉,正想笑她一叶障目,就见丈母娘也急切地看着自己,他立马“变脸”,笑嘻嘻地安老人家的心。
“安南方方面面不如首都,哪怕是军医院也比不上首都军医院,那个什么须医生如果真的对你哥一点想法都没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全国上下科研环境好的医院多了去。”
都四十多的人了,社会关系已经稳定,大多数人都会呆在原有的圈子按部就班生活。
如果仅仅在事业上有拼劲,那就更应该留在首都军医了。
那边实验条件好,资源多,人才也多。
“你们确定那人真是宿二哥嘴里的须医生吧?”
谁知媳妇和丈母娘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摇头:“……猜的。”
韩勒:“……”
所以,究竟在激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