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于半年后……韩勒肯定早忘了。
顿时又抖起来了:“哎呀,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特别活泛,也特别欠揍。
韩勒不知道别人家妻子怀孕后是什么状况,但他家这姑娘,揣了娃后愈发幼稚,好像要把没闯过祸的幼年时光弥补回来,翻天倒,频频伸出试探的小爪子,时不时挠他一下。
好玩得很,他心里还莫名怜惜。
“哼哼,听不懂就算了。”他摸了摸被厚袄子遮住的肚皮,又轻轻拍了拍:“闺女,你妈妈这么傻,不会也把你带傻吧,哎。”
气得宿淼双颊鼓起似河豚:“她傻也是像了你。”
“行行行,随我。哎,舂好了,走,去看看。”这一撩一灭,当真娴熟,宿淼真就被转移注意了,乖乖跟着他往中间走。
几家人已经围成一团。
女人们到堂屋里拖出几条的长凳,一个男人扛着直径约有两米的簸箕放在凳子上,其他人又把凳子搬出来,围着簸箕摆好。
洪家奶奶手里端着一小盆面粉,均匀的洒在主编大簸箕里。
等舂好的糯米被端到桌上时,其中两个人就一人拿一半,在桌上揉一揉,然后再用手拧成一个个圆球摆在桌上。其他人就七手八脚的你一个圆球我一个圆球的拿过去,摆在桌上,在手上抹点蛋黄,用手掌在圆球上用力往下按。
由于舂好的糯米圆球弹性很好,需要不停的按,按几下翻一面再按,直到按成圆饼状才算好,接着才放入旁边凳子上摆着的竹编大圆簸箕里。
小两口也洗了手来帮忙。
宿淼学着他们的动作,没按几个两只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了。
但她还是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手上沾满了面粉。
约莫弄了快两个小时,所有的糍粑都捏好了。宿淼以为马上就能吃呢,就见一个大叔拿着一张涂满蛋黄的塑料纸盖在圆圆的糍粑上。
然后跟另外一个人一起把另一张八仙桌倒扣在上面。
“啊,洪奶奶,还不能吃啊?”宿淼有些震惊。
洪奶奶一愣,被逗乐了:“要想让糍粑快速成型,变得又圆又薄,就要拿东西在上面压一晚上,明天就能吃了。”
说着,就有两个人抬着一张八仙桌从门外走进来。
直接把桌子倒扣在塑料纸上。随后,还找了几块砖头或石头压在桌子上。
宿淼第一次参与这种几户人一起的集体活动,觉得有新奇又有趣,第二天吃到自己亲手捏的糍粑时,那种幸福感将胸腔挤得满满当当,都快溢出来了。
到年关前一个礼拜,韩勒还每天到公司。
一直到了大年二十六,给所有员工放了假,他跟沈艋两人查看了项目进度,又仔仔细细检查了账本,确定分账无误,韩勒就要回家。
没想到沈艋叫住了他。
韩勒回身,没懂他脸上的纠结到底是为了哪桩:“还有事啊?快说,老子还得到北大街买脆皮鸭呢,那家鸭子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家里还有个小祖宗呢。
沈艋先是哈哈大笑,说你小子也有今天,随后肃着脸,说道:“我想搞点别的生意,来钱快的。”
他们目前拥有的贸易公司主要就是程控交换机,但因为韩勒想要不被人卡脖子,这半年大部分利润都被投入到自主研发里面了,沈艋遇事果决,骨子里更敢赌,就像他当初在港城敢劝韩勒倒卖电器那样。
韩勒已经够狂了,但他更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在赌徒心理上,不如沈艋坚定。
而在十二月,就又多了两家代理香港那边的交换机,还率先打起了价格战,抢占了不少市场份额,韩勒还在稳扎稳打,将大笔资金投到研发中。
沈艋也了解研发进度,知道这些人没有止步不前,正在一步步接近目标,而公司的账面上也一直在赚钱,但他还是不太满意,他希望有更高的回报。
这不,他盯上了房产。
而要入局,需要的钱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我抽掉在公司的份额,你这边周转得过来吗?”
两人是发小,又没闹过矛盾,沈艋自然是先问过韩勒,在不影响韩勒的情况下抽走属于他的那笔款子。
韩勒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年后我再回复你。”
沈艋点头,看韩勒表情有些凝重,似是想缓和气氛,打趣了一句:“这事是哥不道,以后需要帮忙,上刀山下油锅我绝对不说二话,你小子可别恨上我啊。”
韩勒挑眉:“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行了,等我算好账,年后再跟你说,现在呢,我得赶着给我家那小祖宗买吃的。”
沈艋:“看把你得意的。”
韩勒:“有媳妇确实了不起,我还比你更早有小闺女呢。”
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认定了是闺女。
沈艋:“……”
韩勒倒没说假话,他确实赶着去买那脆皮鸭。
听说老吴家脆皮鸭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香飘十里,只要吃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滋味,就连杜姨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