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油嘴滑舌。
他坐在一旁静静等着,等宿淼撩开帘子,他起身往前迎了一步,宿淼正想说他小题大做,没想到腿刚踩在地上,一股痉挛的感觉从腿迅速蔓延到腰部。
她双腿发软,差点跌一跤,好在韩勒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她。
宿淼:“……酸。”
像是连夜行军数十里,腿脚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浑身软绵绵,痛倒不痛,就是酸酸软软使不上力。
韩勒双手搂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椅子上坐着,见她不自在立刻放开她,温声问道:“一会儿我帮你按摩按摩?”
宿淼一听,连连摆手,吓得花容失色。
她哪敢让他按,就怕按着按着他就兽|性大发,索求无度的男人着实可怕,偏偏她意志力薄弱,很容易被蛊惑。
韩勒将荷包蛋推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翘起的呆毛:“先垫垫肚子,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做。”
他难得正经,比平常温柔了百倍,宿淼便开始狮子大开口,将想吃的都点了个遍,点完菜才问他:“……你都会做啊?”
韩勒便笑了:“喊声哥哥,全做给你吃。”
做饭对他不难,或者说,目前为止,韩勒没遇到过特别难的事,只要他想做的,都做得不错。
宿淼瞪大眼,脸上乍青乍白,不敢相信他趁火打劫。想到昨夜他逼着自己叫哥哥,好哥哥,她已经无法直视这个词了。
臊得满脸通红。
“不做就不做。”没关系,她有杜姨,杜姨会做的菜可多了。
韩勒宠溺的看着她,又揉了揉她脑袋:“气性真大。等着,我现在就找杜姨偷师去。”
宿淼这才喜笑颜开:“嗯。”
韩勒没有立刻出门,而是等宿淼吃完才端着空碗走了。
宿淼在屋里坐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尚未洗漱竟进了食,又是一阵懊恼,赶紧洗脸漱口,回屋擦完脸后才慢吞吞往厨房走。
她第一次觉得正屋到厨房居然这么远!
快要走到时,迎面杜金生从厨房正好出来:“淼淼,是不是还饿?”
宿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没,他在里面吗?”
“嗯,小韩想亲手给你做。”杜金生笑了笑,主人家关系和睦,她工作也踏实,看着就开心。
宿淼抿嘴浅笑,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她悄悄靠近厨房,趴在门边偷看。
韩勒侧对着她,手上的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一根大葱在短短几秒内切成大小一致的薄片。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很修长。
宿淼赞叹一声,视线再转移到他的脸上,她只能瞧见他的侧脸。
由侧面看,眉骨优越,眼窝深邃,鼻子特别高,鼻梁上的驼峰很性感。
宿淼忍不住想起昨晚,他挺拔的鼻梁碰触自己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轻柔碾磨,立马羞得脚趾蜷缩,呼吸不畅。
察觉到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念头,宿淼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
暗道,男人当真是祸水。
她这般矜持正经的姑娘竟满脑子都是闺房之事,定是被他带坏了。
腹诽完,宿淼决定悄摸摸回屋。
“偷看够了就跑?”
韩勒一早就察觉到她来了,只是想瞧瞧她想干什么,才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还打算开溜,只能出声提醒。
宿淼脚步微顿,身体微僵慢慢回头:“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吗?”
韩勒侧首,下巴抬了一下:“进来。”
宿淼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眼神扫了眼台面上摆好的鸡翅,排骨,忍不住唆口水:“要我做什么?”
她两眼发光,脸颊上浮现出晕红。
像是清早被露水滋润过的芍药,花瓣剔透晶莹,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想要狠狠宠她。
察觉到韩勒灼热的目光,宿淼略有些不自在,便别开脸,自己从菜筐里扒拉出一颗土豆:“要用到这个吗?我洗菜去。”
“笨,土豆得削皮。”韩勒指着一旁的小青菜:“你洗这个。”
宿淼有些羞窘,“哦。”
韩勒:“之前跟踪你的人有头绪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温温润润的,宿淼便也少了几分紧迫感,随口问了句:“谁啊?”
韩勒:“那个香港女人。”
宿淼挑眉:“她?”
她跟踪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嫉妒她的美貌啊?
宿淼自恋地想。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韩勒听到这话,打趣道:“你还挺自信啊。”
他如果不调侃,宿淼还觉得自己有王婆卖瓜之嫌,他一说,她反倒来劲了:“那不然她图什么?”
不是她妄自菲薄,除了相貌,她还真没有值得对方觊觎的地方。
韩勒开火,转身取油时趁势在她脸上轻吻一记,说道:“没查到她的目的,只知道这女人到处找刺绣大师,前两天还邀请了有安南刺绣第一人之称的许慧媛上门做客,不过艋子查到她小动作频频,不仅在安南招工,在广州也如此,招的还全都是年轻女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