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性而固执的拜别了我的师叔白叶和一众师兄们,取道各国收药,开始了给自己疗伤的艰难旅程。这些年作为白叶的关门弟子,我天天跟在他后面,为了满足他的癖好,我也只得跟着他穿个白衣遮个白纱,从头到尾一身白。我曾经纠结白色衣服实在是不耐脏,让我每日都洗得十分疲累,可否换个黑衣服穿穿,此条建议被白叶严厉驳回。
在此容我吐槽一下所有穿白衣的美男们!
我继续苦心钻研剑术和医术,沿途一路靠替人诊病赚钱,把赚来的钱再用来替自己寻药治病,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时我也时常忍不住想哭,这样的人生实在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循环,不过上一世的我已经自杀过一次了,为了一个渣男和小三儿,割完脉我就后悔了!如今老天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活一次,若再期期艾艾的不想活就太缺心眼儿了。
当压力山大的时候,我会抬头看看月亮,再思考思考人生,想来人生大抵如此,每个人都有个活下去的奔头,就好比学生的奔头是考大学,秀才的奔头是中状元,王婉的奔头是做王后,周景的奔头是让王婉做上王后,吊炸天的奔头是在更大的范围内吊炸天,如此才会让大家每天睁开眼就能精神饱满的迎接新的一天。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老天让我重生到这样的环境中,虽然不厚道了些,但无论如何总比死了的好。
上一世我得了忧郁症,这一世我是个开朗的姑娘。有些感觉,没有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说真的,在这世界上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指望有谁来心疼你呢?
我经常这样给自己的心灵煲鸡汤。
我的医术很精进,本身底子好,再加上我师傅的书稿手札和跟着白叶混的几年学习实践,不是神仙也是半仙了。我不过游历了短短数月,便凭着一套我自己设计的,托二师兄下山给打出来的手术刀工具在这些诸侯国之间闻名遐迩了,我为人已经很低调了,谁料这世间的事情就是怪异,你越是避世神秘,旁人对你就越是好奇探究,身上的光环也被越放越大。
封建社会穷人较多,一些要死要活的病症少不得用上各种深山老林中的灵芝妙草,而我心又软,一来二去总是不舍得同那些穷苦人收银子,通常做了亏本买卖之后,我总会自我安慰一番:算是替尚且命悬一线的自己积德吧。
然而那些淳朴的老百姓感动下跪之余,决计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报答我,于是他们编出了各种街头巷尾朗朗上口的童谣来称道我。最后,各诸侯国间一个神医横空出世,根据童谣所唱,本人是个不仅是个神医,更是个……妇科圣手。
真是让我忧郁的四十五度角望天流泪。
这绝壁不是我的初衷。因着我穿越之前所学的医科专业,多年来结合了一下白叶师傅的教导,也就是冒着很大风险在简陋的条件下给几个难产的孕妇做了个破腹产手术而已,却让我在这个闭塞的时代瞬间神话了,全大周皆知那个能将活人生刨肚皮的白衣魔鬼女大夫,就是我。
于是我有了一个比白叶师傅他老人家医仙更牛逼的外号,鬼医白九。
简直霸气得都侧漏了。
不知在深山老林里的师傅和师叔听到我这名号会不会深感欣慰。
在外游历,银子一直令我发愁。因着我现在的身子金贵,少不得吃很多金贵的补药,于是途中开销陡然庞大,我不得不开始计较银钱这种身外之物。俗话说人穷志短,我在穷人身上收不到钱,少不得就要去接那些有钱人家的生意多坑点儿钱,因着我急功近利,又稍了点儿假补药去卖,谁料今次栽了。
为了多赚些银子,我除了诊病之外还顺带着卖卖狗皮膏药。前些时日千寻子他老人家云游至某个老林子,在里头挖出一棵老山参捎来叫我去卖,想来也是我大意,当时看着买家着实是土豪一枚,且叫嚣着一定要买一只千年老参,本着不坑土豪坑谁的精神,我将这株仅百年的老参多报了些参龄,忽悠着他就给买回去了。
我以为凭着土豪的智商完全是看不出来这人参的参龄的,骗完他之后还不知死活的待在原来的客栈没走,谁料没几天便被人捉住绑了回去。
此刻站在大厅中的我心中悔意无限,并非为了自己虚报参龄这件事,而是因为自己看走了眼,我着实没有料到被我坑的那位土豪竟是南宫逸家的管家!
当然,我并不担心南宫逸会将我认出来,与他有过交集的那一年穆清清这身子才刚满十五岁,三年过去我早就长高了,身子也长开了,浑身上下早就j□j了,跟丫头时代完全不一样,连声音都变娇柔细软了,反正我的脸已是毁容的状态,就是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我只是纠结这位锱铢必较的南宫公子会怎么罚我,惹到他也是个麻烦,上次不过为了只鸽子就要强收我为奴。
审问还没开始,我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略作思考,决定一会儿南宫逸出来就给他来个抵死不认。一只老参是百年还是千年,除了我师傅和白叶师叔这种骨灰级神医,一般人我还真是不相信他有这本事瞧出来。
打定主意,我便不卑不亢的负手站在大厅中候着。
身后几声做作的咳嗽。
我知是故人来了,淡笑转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