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值不少银子。”
起码五六百两打底了。
老爷嗤笑道:“我劝你一句,她可不是你能想的。”
他也看任谦识相,跟这乡巴佬提点两句。
“啊?”任谦道:“老哥,你别看我粗鲁,千八百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还真是有点钱就显摆的乡巴佬。
老爷说道:“人家后面有人,就你那点银子,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哎呦。”任谦的算盘落空,“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任谦问道:“她这是靠了哪座山?还请老哥指点指点,也免得小弟大意得罪了人。”
他问问底。一个戏子就算背后有靠山,也只能做个外室,只要恩主来头不大,未必不可以撬一撬。
老爷被他奉承两句,倒是舒坦,摆手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听听戏就行了,别想别的。”
看来这来头倒是不小了,任谦也不意外,猜道:“这是……县太爷的红人?”
老爷看他一眼,这人看着像没点涵养的土财主,但心思真细腻。
州县都是些小地方,没太多错综复杂的东西,能称得上不可说的只有一个人。
任谦这是猜中了,哈哈笑了一声,连连道谢:“多谢老哥提点,多谢老哥提点,老哥的茶水点心都算我账上。”
老爷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这事本来不是什么死秘密,他猜出来了就猜出来了。
“老弟来长丰是探亲还是办事?”
任谦道:“探亲,顺便来逛一逛。我在老家开了个茶馆,这不正想着这戏子功夫不错,想带回去呢,可惜是没机会了。”
不过张承崚昨天的话还真给了他一点念头。
这里的财主今年能大发一笔灾难财。银子躺在库房里又不能吃,花出去才能收获快乐。
他是没兴趣搞温家那种美美的令人赏心悦目的东西,但他的老本行不是同样也能带来刺激和快乐吗?
这戏子他是别想了,但更好,他正愁没门路打通县令的关键。
任谦心里正快速盘算着,戏园小厮送了封信过来,“嗯?”
他在这儿可没熟人。
任谦回头看去,就见小桃等在会馆门口。
小桃跑了客栈,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儿,还好她会骑马,否则真得跑断腿。
任谦拆信一看,这笔迹真是一看就知道是谁,奈何人不如字,“这少爷。”
任谦笑了一声,把信给杨大,“你带人过去看一眼,我待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杨大可惜这戏只听了一半,“走吧弟兄们,大少爷有事要吩咐了。”
几个打手只能起身跟着杨大走,抓了把点心进兜里,出了门才忍不住小声抱怨,“宁平算什么身份?真难伺候。”
杨大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调侃归调侃,任谦宠着人,就少说这种话,免得惹主子不快。
但杨大倒是挺好奇这小子上哪儿都被揍的德行,一天没见腿就瘸了?
“你这……怎么搞的?”
宁平:“摔的。”
杨大信了。
宁平把记账的折子给他,“今夜劳烦你跑一趟。”
杨大接过折子,不是难事,“行。”
外面的粮食已经装好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门。
杨大押着队,轻车熟路地跟着他们下乡。
事是不难,但真下笔写字的时候,杨大忍不住挠头,他虽然识字,但写出来的字跟宁平并排一对比,简直跟狗爬一样。
杨大:“……”
“这莽夫白瞎这手好字。”
宁平没等到杨大办事回来,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启程跟着大掌柜一行回高宝一趟。
他一来小半个月,得回去看看他庄上的东西。
一行人天一亮就出城了。
宁平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策马扬鞭,很快跑了出去。
大掌柜让两个伙计跟上去,免得宁平带着两个丫头半路出事。
“没点耐性。”
二十好趋,这跑得也太快了,白瞎宁平这名字,此人不跟安稳沾边。
一行人纵马飞奔,终于到下午的时候赶回到了庄上。
宁平把马牵去休息,喂足草料,带林清乐进院子休息,抓了一把果干给她,“你坐会儿,我去杀只鸡,让他们炖上。”
林清乐吃着果干,倒在椅子上休息,悠闲地摆了摆腿。
宁平怎这么生龙活虎?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