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生枝,把宁平打死对他没好处,反倒容易被有心人抓个打死人的把柄。
赌场掌柜糟心地摆手,“先去把人治好。”
退一万步就把人卖了。
他娘的就是上了温家大掌柜的当了!把这么一个鬼东西丢到市场里来流通。
管事气不过,“您还给他治?让他死了算了!”
赌场掌柜重重撂下茶杯,骂道:“那天多少人看到他跟陈爷在一起?陈爷现在闭门养伤,谁能猜不到点内情?他若是死在我们手上,就等着官府来查吧!”
管事哑口无言,宁平真他娘的是个烫手山芋。
“杨大!”管事也不想见那个烂摊子,“把人提溜远一点去治好了!别碍着当家的眼!”
事情诡异得让赌场掌柜甚至有点怀疑宁平是不是温家大掌柜派来的卧底。
赌场掌柜长吐出一口气,扶了一下额头。
他这两天真是受怕到魔怔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卧底。再说人是从李家收来的,不可能有温家大掌柜在后面做手脚。这就是他娘的他倒霉,收到了一个温家大掌柜不要的破烂货。
“温家……现在怎么样了?”赌场掌柜打起精神问道。
这几天糟心赌坊的事,把外面忘了干干净净。
管事的说:“当家的,我也没来得及去看,晚上我替您约一约温三爷,您看怎么样?”
赌场掌柜点头,这个办法最及时和方便。
管事下去办了。
等到天黑下来,管事替两人在赌场里设了酒席,将温三请了进来。
温三这几天自在,就连走路也变得潇洒了起来,拉开椅子坐到赌坊掌柜面前,“任掌柜,好久没来见你了。”
温三朝桌面上扔出一袋银子,说道:“之前欠你的账,就先清了吧。”
赌坊掌柜给他倒酒,说道:“三爷,这点小账不着急,您那儿怎么样了?听说大掌柜给了你们两家铺子,生意还好吧。”
温三喝了口酒,说道:“也就那样吧。”
铺子上有伙计忙着,他每天就去收收账,没什么好说的。
温三道:“哼哼,我的老婆儿媳现在在温家替我们催着,我那二哥早晚要动摇,但最好还是想办法把这姓张的给除了。”
只有这个大掌柜最碍事,手长得没边,管到东家头上来。
赌坊掌柜沉思片刻,“三爷为什么不能和他换种方式相处?我们会省力很多。”
“什么?”温三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赌坊掌柜和他解释说:“既然您是温家三爷,那就是温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干嘛舍近求远去帮一个小丫头正名?”
“他既然给了您两家铺子,这就是向您服软了,您若是借此和他和好,又有温二爷偏向您,改日继承这些家产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温三却根本没听进他的话,重重拍了桌子,“我和他和好?”
“哼!你想让我和他服软门都没有!你如果办不到把他从大掌柜的位置上拉下来,那我就找别人去!”
赌坊掌柜压下和这个草包说话听不懂的火气,“三爷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现在让步只是一时的,只等您当上温家的大东家,掌柜的由谁来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温三冷哼一声,听懂了他的想法,但还是说道:“不可能,我不会和他服软,是我温家赏他一口饭吃,他才有现在的位置!”
大掌柜过去十数年瞧不起他三房的时候多了去了,既然他现在要翻身了,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赌坊掌柜试图再劝,“三爷再等着一时都等不了了吗?”
“只要您当上大东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别再说了!”温三怒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一字一句地说:“把他拉下来,我要把他踩在泥地里!你做不到,我就找别人!温家的钱你一分也别想要!”
温三拂袖离开。
赌坊掌柜将手臂支在桌面上,扶着发痛的额头。
他前脚被宁平气得七窍生烟,后脚被温三气得心肌梗塞。
赌坊掌柜一把掀了桌子。
管事赶紧跑进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掌柜,“当家的,消消气。”
赌坊掌柜深吸一口气,有得必有失,他没办法要求温三那么聪明,否则他就不能轻易地从温三身上捞到利益。但这也就代表着他得代替温三去花更多精力来争夺这份家产。
“盯着吧,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给三房的粮铺是被摘牌的。
他总觉得这事的背后另有猫腻,但一时间又无法察觉异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