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盈利高达四五百两。
林清乐实在忍不住沉迷在这琳琅满目的饰品里,可真好看呐!
不过温家迎娶她也送了许多聘礼,其中银首饰十六件,金玉首饰各四件,也实属不菲了。
而最后一家,也是温家最大的铺子——当铺。
其每年流水超三万两白银。
林清乐听大掌柜粗略说起的时候都快惊掉下巴,三万两白银,她哪里想过这个数!
就算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实实在在被这个数目惊了一下。
那是能堆多少箱的雪花白银?!
林清乐捂着自己“噗通”直跳的小心脏,她哪有这个能耐管这些产业,大掌柜和婆婆真是抬举她了。
她腿软,“大掌柜……我……您别嫌我笨……”
大掌柜笑了一声,“先试试吧,少夫人。”
林清乐长吐出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从马车上下去,来到聚宝当门前。
这家当铺的门面实在气派,高大的门面,头顶上气势逼人的牌匾。
入门之后,迎面就是遮挡视线的屏风,屏风上写一个巨大的“当”字。从屏风两侧进入大堂,大堂左右两侧各设一个高高的柜台,各柜台内有朝奉、票台以及收取货物的伙计共三人。堂前有迎送扫洒的小厮两人,护卫两人。
林清乐跟着大掌柜进门之后,很快就听见一些搁笔挪椅之类的稀碎声音。
这十多个人的目光扫过来,纷纷对着他们叫了一声,“大掌柜,少夫人。”
林清乐暗暗提了口气。
当铺里的氛围与其他铺子的氛围截然不同。柜台很高,导致柜台里的朝奉都是从上往下俯视客人。以及许多遮蔽视线的屏风,各类桌椅柜台都是沉闷的色泽。虽然看起来处处整洁宽敞,但扑面而来却是一种压迫感。
林清乐暗叹她老爹难怪如此讨厌温家,她一踏进门就有种要被宰一刀的感觉。
还好她现在是这铺子的少东家。
呃……她要宰别人一刀?
大掌柜引她进入柜台后,柜台后面的房间是账房,能连通前堂的柜台。
房间里也有许多柜子,封存着各种典当品,以及一些票据和账目。
“大掌柜,少夫人。”账房赶紧给两人沏茶。
林清乐是个草根,哪会喝茶,尝了一口,茶水香香滑滑,品了好几下都没回过味来,只怕糟蹋这好东西。
账房拿了最近的账簿过来,一边问:“少夫人,东家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林清乐比他还想公公好起来,“还得静养。”
她想去拜拜佛。
“哎……大掌柜,求平安的话……哪里的庙灵?”
大掌柜翻看这两日的账簿,因为要接待林清乐,有一些帐没有仔细核对,“没有必要白费这功夫。”
林清乐只想图个心安,轻轻叹了一声,喃喃道:“我什么都不会……”
她现在坐在这里都慌。
账房笑着和她说:“城西有个洞溪寺,还挺灵的。
林清乐点点头,她可得去上一柱香。
大掌柜很快就把账本交给她。
林清乐翻看两眼,从头麻到脚。
除了上面的典当物品是正常数字编号外,其余全是加密字,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八十一,*******,三两二钱
八十二,*******,二两三钱
……
“大掌柜……这……”
林清乐快气哭了,这群狐狸怎么还耍她一个小姑娘玩。
账房笑起来,赶紧安慰她,“学几日就会看了。”
大掌柜笑着喝茶,“当铺的账会了,其他的都简单。”
可不是嘛,别的铺子和田庄哪有用加密文字写的账。
林清乐看看账本,又看看货柜,她不仅要学看账,只怕还得要学鉴物,如果货不对账她都看不出来,早晚亏到姥姥家去。
林清乐朝着前面的朝奉柜台走过去,连通着柜台的门上有扇直棂窗,可以看到朝奉工作的场景。
只见一个男人拿着个包袱走进来,把东西放到柜台上。
一柜朝奉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羊皮大衣,问:“当多少?”
男人说:“死当,想当个三两的银子。”
死当的价格会比活当高出一些,一般是值十当七。
朝奉检查过后,照常进行压价,“衣服陈旧,掉毛无光,虫吃鼠咬,只值二两六钱。”
男人惊道:“我这衣服买来可花了七八两白银,这么好的料子,你再抬抬。”
朝奉说:“二两六钱,多了不收。”
男人一脸黑,“行吧行吧,二两六就二两六,快点拿钱。”
进了当铺的都是急用钱的主,被杀价实在是没办法。
票台将银子和当票一并给他,男人收了东西,临了了还在地上吐口唾沫,“呸!”
这才走了出去。
林清乐看着伙计拿到后台来的羊皮大衣,被放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箱子里面都是些旧衣物。
大掌柜说:“估衣铺的人每个月底会来收衣服。”
林清乐以前也穿过娘替她从估衣铺买来的旧衣服,那些供给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