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点头,却并没有多说,因为她的心思已经全被凯瑟琳这个牛x的女人给占据了。
明明当初是作为罪犯被押离杀戮岛的,结果这才多久啊人家就摇身一变成伯爵代言人了,还光明正大地在名流人士之间出现。
而原本精英特工布鲁斯却困在办公室里忙成了社畜,两人的人生境遇简直是两极反转。
幻幻花发簪的来历是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关于幻幻花标本的事情了。
阿尔踌躇迟疑,但还是在宇文小白的眼神鼓励下问了出来,“爸,你的蓝花标本是哪来的?”
“兰花标本?”阿尔爸爸有些迷糊,但凭借对孩子智慧的了解马上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蝴蝶兰标本吧?我有十六本,本本都有故事,正好我今天没活儿做,就给你们来个大盘点吧。”
一提起自己钟爱的手艺品,阿尔爸爸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惜两个孩子一个爱赚钱,一个爱打架,没一个愿意坐下来听他唠叨。
“是蓝、色的花,不是兰花!”阿尔连忙止住他,“老爸,莱斯利家的老教父出事那天,你是不是送给他那种蓝色的花了?就是跟你那本蓝色干花标本和妈妈花簪上一样的花。”
“哦。”阿尔爸爸陷入回忆,“我是给过莱斯利先生一朵花。”
好嘛,凶手果然是你!
众人眼神一变,除了阿尔。
兰花女士的态度依旧温和,“朱先生,我想听听蓝色干花标本的故事。”
阿尔爸爸马上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被在场大部分人定位成杀人凶手。
删减掉一些无意义的感慨和情感抒发,蓝色干花故事大概如下——
阿尔爸爸偶尔会到大学里授课,因为人格魅力和课讲得好学生都很喜欢他(这点存疑)。蓝花就是一位学生送的,说是在外旅游时发现的新品种,知道教授有制做干花标本的爱好专门给他带的礼物。
那位学生平时存在感不强,但阿尔爸爸还是被学子的拳拳之心感动到了(知道阿尔的粗神经遗传谁了吧。)。所以当路过茶馆门口被老教父讨要花时他并不想给,直到对方保镖亮出外套下的左轮……
给,我给还不行吗!
至于和老教父分别后的阿尔爸爸如何骂骂咧咧,当着西奥多的面实在是不方便复述。
“这种蓝色的花有致幻作用,为什么你没有事?”西奥多眼中戾气一闪,看来并不相信阿尔爸爸的话。
“致幻?”阿尔爸爸茫然,“没有吧?”
他们家动脑子的事情一向都是女人来的,奥菲亚忽然想到:“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是感染了全球流行病,没有了味觉和嗅觉?”
这段经历阿尔爸爸永生难忘,他抱怨道:“对,我记得,你们把我隔离了半个月才放出来,蓝花标本就是我隔离期间做的。”
“如此说来——”兰花女士长叹一声后,终于说出自己的全部推断。
“莱斯利先生是个爱花之人,他在井鹤茶道馆门口和朱先生相遇时,被对方手里的蓝花吸引,两个人都不知道此花有致幻作用。莱斯利先生得到蓝花后一直佩戴在胸口,这是他们的家族习性。
在茶艺师离开的半个小时内,欣赏花的莱斯利先生被影响产生幻觉,诱发了心脏病。至于什么幻觉让他临死前流出幸福的眼泪,我猜应该跟他过世的妻子有关。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发出动静向门口的保镖求救,而是静静地享受那一刻。
蓝花也在他死后掉落在地上,和插花师带来的花混到了一起。”
随着兰花女士说出最后一个字,整间书房只剩下了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她摘下老花眼镜,擦了擦,“这是我作为侦探的所有推理,其他的事情需要警方来验证。”
老教父虽然不是香蕉帮直接害死,却也有间接原因,如果莱斯利家族要开战,也无可厚非。
所有人都看向西奥多,只有刀疤男还维持看戏状态,反正这次纷争没他们高木组什么事儿。
明明站在阳光灿烂的玻璃窗前,西奥多的表情却让人捉摸不透,良久,才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通知调查局吧。”
男员工迫不及待地拨通布鲁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