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下床后有些迟疑,宇文小白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唐兰?”
“我父亲被他们控制了,我得去救他出来才行。”
“什么,连你老爸都被抓来了?”宇文小白吃了一惊,唐兰的爸爸好像是M国的高官,这个岛主这么牛吗,竟然连M国政府都敢得罪?
唐兰点点头:“自从我母亲去世后,我父亲一天做三份工作——”
”什么?唐兰你妈妈去世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宇文小白上岛前还在新闻里看到过唐兰那位财富榜上有名的妈妈,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生我时难产去世了,某种意义上是我害死了她。”唐兰痛苦地抓抓头发,眼中泪珠几欲滚落。
“……”
宇文小白沉默片刻,开门把歪在地上的男员工扔进来,“你看看唐兰。”
五分钟后,男员工有了决断:“他是清醒了,但没醒透,身体里还有些余毒未清,过几天就好了。”
“如果不是顾及父亲的安危,我也不会听他们的学那些,小白——”沉浸在悲伤里的唐兰忽然话锋一转,“把碍事的人赶走,我们试试吧……”
“咳咳咳!”宇文小白用大声咳嗽制止唐兰说下去,她希望男员工不要听懂,当然没听见更好,不然也太社死了。
男员工贴心起来还是挺贴心的,他识趣地帮老板转移尴尬:“唐兰,你父亲什么模样?”
“五十二周岁,身高175左右,留着金栗色的络腮胡,不过一段时间没补染,胡根应该露出白色了。”
当听到胡子时,宇文小白“咦”了一声,“怎么唐兰的爸爸跟乔威斯博士留着同款胡型吗?”
听他描述,完全是她曾在照片里看到过的那位医学界泰斗的模样。
男员工却已经猜到了:“唐兰口中的父亲应该就是乔威斯博士。你还记得他这次研究行动是跟博士一起去的吧,既然唐兰在斯劳特岛上,那跟他一起失踪的博士应该也在这里才对。”
“对,是博士。”唐兰揉揉额角,附和道。
宇文小白惊喜道:“唐兰,你好——”算了,话不能说太满,容易被打脸。
“偶尔还会有些失神。”他疲惫地说,又怕宇文小白太过担心安慰道,“我会尽快克服,不会有大碍的。”
“嗯嗯,你头疼吗?我帮你按一下吧。”
闻言唐兰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小梅——”
男员工的大脸突然横插到了两个人中间,打断了唐兰的满腹柔肠,“再磨叽下去乔威斯博士都要凉了。”
五人小队在公馆后院找到罗莎娜时,她正手持一柄白色鸵鸟羽毛扇坐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观看不远处绞杀树下的一场处决活动。
粗糙的刑场上,一个穿着大花裤衩的光头男人正闭着眼趴在断头台上,身材健美的女人在旁边拉着牵绳,只待罗莎娜一声令下就拉下铡刀。
“安德烈?”宇文小白一眼就认出那个一脸萎靡的男人是认识的人。
他是唐兰毕业已久的学长,外号“魔医”,在黑市开了家地下诊所,她曾因为某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找他开过颅,对方那张标志性的缺德嘴巴和稀疏的发顶令她印象深刻。
唐兰连忙上前问道:“馆主,请问学长犯什么事儿了,要严重到砍头的地步?”
罗莎娜轻幅度地摇着手中小扇,闻言笑道:“不愧是让老师称赞不已的小学弟,我的催眠术这么快就失效了?”
学长危在旦夕,唐兰哪有心思跟她闲聊,他板着脸说:“女士,请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他虽然没到砍头的地步吧——”
宇文小白看罗莎娜的反应觉得应该不是原则问题,就跑到断头台边要把安德烈拉起来,一旁的健美女人并没有阻止,反倒是被救人那边出了点状况。
“你别管我,让我死!”安德烈死死扒着木槛不配合。
宇文小白不解:“你怎么了,也被洗脑了?”
罗莎娜步履轻盈地凑过来:“那可没有,幻幻花那么珍贵,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本来一直双目紧闭的安德烈听到她近在咫尺的声音后猛地睁开眼,瞪着眼咆哮道:“罗莎娜.哈珀,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死在你的地盘上,你就等着被恶灵缠身吧!”
“……”
最终还是宇文小白强硬出手把安德烈拎到了安全地带,虽然罗莎娜并没有真要杀掉他的打算,不过健美女下属的胳膊已经有点酸了。
安德烈哭了,虽然他哭得算不上梨花带雨,离我见犹怜也差了亿点意思,不过如丧考妣还是有的。
他抽抽噎噎说不成一句完整话来,还是罗莎娜捂着耳朵,快速给众人讲了事情起因。
原来喝光美杜莎之泪、炸了早餐锅炉、偷懒不愿意抬尸体的神秘吴克就是安德烈,怪不得罗莎娜那么生气,宇文小白表示理解,就是——
“你就这么轻轻放过他了?”起码也得揍一顿吧。
她好心表示:“憋着气对咱们乳腺不好,你不用看我们的面子。”
罗莎娜弯弯眼睛:“放心吧,我们蛇蝎公馆里什么样的狠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