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姜姜惊恐地躲在灌木丛后,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 茂密的树冠像张牙舞爪的巨兽,漆黑的山林中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感受到了今夜的不平静,大山深处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鸣叫和咆哮。 山里回荡的犬吠越来越清晰,竺姜姜忍受着飞虫叮咬,越发不敢动弹——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时崇去蓝山出差,竺姜姜如愿坐上了顺风车。 得知时崇去市里开会,竺姜姜便约好返程时间——下午七点在那条两人都印象深刻的公路会面。 随后她在市里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四点左右才打车往蓝山脚下出发。 到了之后,竺姜姜没有选择直奔那处农户,而是选择在附近逛了一圈打探消息。 原来山脚下那处田地属于大岳村,那家农户的主人是一个叫石拐子的鳏夫,小时候因为小儿麻痹症跛了一条腿,自己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儿住在那里。 他性格偏激,脾气暴躁,自从老婆难产死了以后就越发孤僻,平时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怪人。 “年前村东头那家到田里偷了几个瓜被他逮着了,拿铁锹把人脑壳开了花,缝了十几针,还没钱赔……唉,谁敢跟个疯子计较?” 坐在石凳上的几个老人一边吃着竺姜姜买来的水果,一边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嗑。 “都说收山货赚得多,石拐老是进山肯定赚得不少,前几天我还见他带人回家干活,现在请个人多少钱一天啊你算算。” 竺姜姜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方才告别离开。 就在她走出大岳村的时候,忽然一只皮球滚到了她脚底下。抬头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在路边摔倒了。 “小朋友,这是你的球吗?”竺姜姜温柔地笑了笑,捡起皮球走了过去。 小女孩坐在地上,穿着小花裙和塑料凉鞋,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伤口。但可能因为摔疼了,不但站不来,眼睛里的泪珠也一直在打转。 “谢谢姐姐。” “爸爸妈妈呢?”竺姜姜把小女孩扶起来,拍干净她裙子上的尘土。 “爸爸在家,姐姐你可以帮我回去吗?”小女孩抬手指了个方向。 看着也不远,而且刚好可以顺路出村。竺姜姜抱着皮球,牵起一瘸一拐的小女孩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是竺姜姜不想把小女孩抱起来,而是她骨折尚未完全愈合,现在不过刚弃了拐,实在抱不起二三十斤的东西。 走着走着,竺姜姜发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眼熟—— 小女孩的家,不正是靠路边的那农户吗? “姐姐,你怎么不走啦?我家快到了,就在前面。”小女孩摇了摇竺姜姜的手。 “姐姐赶着去接朋友,你自己回去吧。” 是的,竺姜姜发现小女孩不知何时走路又恢复正常了。既然她没事,回家几百米不用人陪完全不是问题。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时崇发来的信息,说他已经快到了。 竺姜姜正打算回复,忽然只见眼前的小女孩瑟缩了下,仿佛她身后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没等竺姜姜反应过来,脑后受到重击,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竺姜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捆了起来,用一根麻绳拴在床板上。 这是一间异常破旧的转瓦房,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海报,微微泛潮的绣花床单透着股霉味。 屋里很安静,石拐子的女儿正在不远处的书桌上低着头写作业。 “妹妹,有洗手间吗?我想去洗手间。” 石拐子的女儿手脚麻利地从床角摸出一个陶瓷的尿盂,放在了竺姜姜面前。 “我想开大。”没有看见石拐,竺姜姜心中稍微放松了些。 “但爸爸说你不能出去啊。”石拐子的女儿面带为难,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 “在这儿也行,你不怕臭臭就行。等下我拉的时候,你尽量多远一点。不过这样姐姐蹲不下去,你可以帮帮我吗?” 竺姜姜晃动了下脚上的绳子,连忙说道。 “爸爸说不能动这个绳子。”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姐姐只能拉在你床上了,我俩一起臭死算了。”竺姜姜假意叹了口气。 犹豫了下,石拐子的女儿还是走了过来。看到她蹲下身,竺姜姜忍不住心里一喜。 可惜乡下的麻绳很硬,只凭一个小孩子的力量根本解不开。 “你用那个剪刀就可以了。”竺姜姜按捺住心中的焦急,抬眼看了看笔筒里插着的文具。 有了剪刀的帮忙果然很快,脚下的绳子一断,竺姜姜就迫不及待地把裤子一脱,拉过尿盂坐了下去。 “哎呦肚子痛死我了,你快去外面躲一下,我拉完散散味你再进来。姐姐的屎从小就是出了名的臭,一会儿该把你熏吐了!” 被竺姜姜浮夸的演技吓了一跳,小女孩连忙跑出了房间,还很贴心地拉上了门。 “姐姐你拉快点,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好嘞!” 得知石拐不在,竺姜姜心中一喜。 门一拉上,她就提起裤子,走到了窗前,往窗外扔了一支钢笔。 随着钢笔落地,外头立马有狗狂吠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关了起来,竺姜姜不禁松了口气。 她“啪”一下把房间里的灯关掉,拉开门躲在了门后。 “姐姐,你拉完了吗?”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碍于身高不够,她没办法第一时间开灯。 竺姜姜悄悄把手里的尿盂往反方向的角落一砸,吸引小女孩往里走了几步,随后把扯下来的床单往她身上一罩,把小女孩往房间里一推。 然后迅速闪身而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