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全都吃光了,瞧那模样,竟然还没吃饱。
谢岭疑惑地戳了戳小凤凰软软的小肚皮,吃了这么多食物,居然一点也没有鼓胀起来。
那些食物都到哪里去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小凤凰将小肚皮缩了起来,藏到尾羽下面,不肯让谢岭碰,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控诉地瞪着他。
谢岭无可奈何,又起身去打了八份荤菜,阿砚这才满意地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桌上又多了数个空盘子。
阿砚仍然没有吃饱,谢岭却不能再惯着它了--灵石倒不是问题,关键是饭堂里有影像石,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抱着不情不愿的阿砚出了饭堂,一路回到号舍,小凤凰没有吃饱,无精打采地缩在谢岭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谢岭摸了摸它柔软的腹部,那里仍然是瘪瘪的。可是今天阿砚吃的食物,已经差不多相当于五个壮汉的食量了。
前世和阿砚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这么能吃啊!
谢岭十分头疼,又有几分疑惑,魔灾中食物更少,前世的小凤凰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前世的阿砚曾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饿着肚子,遭过很多罪,谢岭不由心疼起来,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小凤凰温热的软羽。
傍晚的时候,薛茂几人回到了号舍,见到破壳的小凤凰,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一年来,阿砚已经熟悉了他们几人的气息,倒也不害怕,站在谢岭肩膀上,歪着脑袋望着他们,黑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和疑惑。
“这应该是枞棘鸟吧?”半晌后,薛茂第一个做出了评价,打量着眼前这只通体红色的幼鸟,又道:“只是个头似乎小了点,难道是在蛋里发育不良?”
阿砚全身羽毛被染成红色后,外表看起来确实有些像枞棘鸟,难怪薛茂会认错。
周竹庭仔细些,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这是谢岭炼制的那份染料特殊的气味,现在残留在阿砚身上,起码要两三天才能散尽。
不过这股气味很淡,不留心的话,根本注意不到。薛茂使劲闻了两下,发现气味是从阿砚那边传来的,不由道:“岭哥,你下午带着阿砚去吃草啦?这么大味儿。”
“……”
谢岭面不改色地道:“没有,只是带它去草地上玩了一会儿,阿砚太贪玩,在草地上滚了一阵,大概身上便沾了些味道。”
薛茂本来就神经粗,倒也没怀疑,兴致勃勃地继续打量着小凤凰。
周竹庭则道:“岭哥你给阿砚准备食物了吗?我在学院里的一个族兄也养着灵禽,要是你没有准备,我可以找他匀一些灵兽丸过来。”
谢岭正发愁阿砚的口粮问题,虽然那灵兽丸阿砚不一定吃,但也可以试试,便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大家围观了一阵刚破壳的小凤凰后,话题便转移到了昨夜的天地异象上。
昨夜他们早早睡了,并没有亲眼看见什么浩荡万里的五彩霞光,不过今日到学院里走了一圈,便什么细节都知道了。
薛茂煞有其事地分析着:“这绝对是有什么奇珍异宝出世,才引发的天象,只是学院不肯让我们知道,故意封锁消息。”
周竹庭反驳道:“什么样的宝物出世能引发天象?即便是仙宝,也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依我看,说不定是有什么大能精怪或是灵仙在这附近渡劫,才引发的天象,顺便还把学院的灵泉吸收了大半。”
谢岭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没人会把昨晚的异象联系到一只普通的小鸟崽身上,阿砚有些困了,在他怀里轻轻打着瞌睡,谢岭换了个姿势,让它睡得更舒服些。
当晚关于天地异象的争论不了了之,周竹庭倒是还记得答应谢岭的事,隔日下课的时候,便带了一大瓶灵兽丸回来。
薛茂对小凤凰十分喜爱,自告奋勇地要亲自喂它,将灵兽丸倒了一粒放在手心中,凑到了阿砚跟前。
小凤凰站在谢岭肩头,低头看了看那颗黄豆大小的丹丸,没有动作。
薛茂将手伸得更近了些:“快吃啊。”
这次小凤凰干脆嫌弃地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只留给薛茂一个高傲的背影。
“……”
薛茂沮丧极了,见阿砚始终不肯搭理自己,只好把灵兽丸交还给了谢岭。
谢岭将小凤凰从肩头抱了下来,拿着灵兽丸哄它吃。
这次阿砚总算给了几分面子,看着谢岭手心里黑乎乎的灵兽丸,上前轻轻嗅了嗅。然而之后却仍不肯吃,坚决地挪开了脑袋。
周竹庭在一旁道:“我族兄养的灵禽是黑羽鹰,这灵兽丸里添加了些黑羽鹰喜爱的香料,可能恰好不合阿砚的口味吧。”
世间灵禽千万,口味自然天差地别,阿砚这种表现也算正常。
谢岭无奈地揉了揉阿砚的脑袋,心知恐怕不仅仅是口味的问题那么简单。
而是小凤凰根本只肯吃肉食,还得是新鲜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