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同样要上班的两个人先后起床,完美避免了在洗漱间挤成一团的窘境。
早餐时,赤井秀一给自己沏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以保持白天的精力充沛。至于琴酒,赤井秀一恶意揣测,这个男人大概不会有精力不济的时候了,于是很恶趣味地给他准备了一杯牛奶。
不过琴酒显然不在意,毫不抗拒地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赤井秀一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换来对方戏谑的一瞥、
临出门时,两人自然而然的交换了一个亲吻。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眼下的青黑,良心发现地说:“我带你过去。”
赤井秀一感觉到琴酒的指尖像是一片羽毛一样拂过他的眼下,他愣了一下,错过了拒绝的时机。
琴酒坐在保时捷的驾驶座上,赤井秀一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一路静默无声。
FBI大楼的门口,茱蒂斯泰琳看着从眼熟的保时捷上下来的赤井秀一,咬了咬唇,打招呼道:“早啊,秀。”
“早,朱蒂。”赤井秀一微笑着回复道。然后,他躬下身,头探进车窗里,似乎在听人说话,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好啊,我等着你。”
茱蒂斯泰琳从来没听到过赤井秀一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在FBI的赤井秀一威严、冷漠、不苟言笑;下班之后的对方,温和绅士,依旧寡言;就算在之前交往的时候,她见到过温柔的赤井秀一,但她从没见过赤井秀一这样柔软的神情,和隐隐约约像是在撒娇的姿态。
“朱蒂?”赤井秀一疑惑喊了神游天外的茱蒂斯泰琳一声。
朱蒂回过神,发现那辆保时捷已经开走了,赤井秀一正站在她面前。
“抱歉,我们进去吧。”茱蒂斯泰琳勉强对赤井秀一笑了笑,她知道赤井秀一有了个交往对象,但从没想过那个对象会是琴酒。
等坐着电梯到了他们的办公楼层,茱蒂斯泰琳跟着赤井秀一进了他的办公室,谨慎地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秀,你……”朱蒂犹豫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赤井秀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对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
是的,赤井秀一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朱蒂无力地说:“可是,琴……黑泽君他……”不管是在组织卧底的时候,还是合作铲除组织的时候,琴酒心狠手辣的做派,显然没给这位FBI留下什么好印象。
赤井秀一看出了朱蒂的担忧,安慰她道,“放心,我有分寸。”
茱蒂斯泰琳看着他,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赤井秀一坐在办公室后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了一会儿窗外,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抽出一打资料,翻阅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生涯。
神盾局,琴酒走进电梯,开口对着通讯器说:“顶楼。”
权限被核实后,电梯缓缓上升。琴酒在电梯停稳后,大步走向弗瑞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弗瑞对他看到的人毫不意外,“黑泽探员,欢迎回来。”
“弗瑞局长。”琴酒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门在他身后合上。琴酒站在办公桌前,把一个存储器放到弗瑞的办公桌桌面上,“这是我收集到的中原中也的全部资料。”
弗瑞坐在办公桌后点点头,并没有着急去看存储器中的资料,而是问,“那么你对中原中也这个人看法如何呢,黑泽探员?在你见过他本人后。”
琴酒眼波一动,若无其事地说:“我认为他并没有危害普通人类的倾向,异能特务科在这方面跟我持相同的意见。”
弗瑞不置可否地说:“在你看来,中原中也是个什么样的人?”
琴酒斟酌着回答:“作风老派的黑手党。”
弗瑞探究地看着琴酒,“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
琴酒坦诚地说:“以变种人来说,是的。”
弗瑞点了点头,“那么关于彭格列十代首领……?”
琴酒客观地说:“彭格列新上任的十代目沢田纲吉跟九代目一样都是温和派。”
弗瑞说:“他才十四岁。”
琴酒明白弗瑞的顾虑,一个人十四岁的时候是温和派,等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很可能就会变得野心勃勃,但是,“沢田纲吉已经获得了彭格列家族的普遍支持,瓦里安的人也参加了继承仪式,彭格列内部对于十代目的人选没有意见。”所以说担心也没有用。而且他不认为里包恩教导出来的学生会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弗瑞问:“我听说,彭格列继承仪式被迫中断了?”
琴酒毫不意外,弗瑞肯定不止他一个消息来源,这点毋庸置疑。他说:“西蒙家族的人因为一些和彭格列初代的仇怨到继承仪式上找茬。”
弗瑞疑惑地挑起眉,“西蒙?”他更多的负责神盾局的美国事务,但关于意大利黑手党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这个家族却不在他了解的范围之内。
琴酒说:“彭格列的同盟家族之一,之前并不起眼。”谁也没想到他们这次能这么一鸣惊人。
弗瑞点点头,“那么结果是……?”
“被中原中也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