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玛丽眼皮一颤,看着琴酒的目光十分不善。她刚刚的确是想要去提前结账,结果到了柜台,服务员说早就有交代会记在客人账上,可气的是她还特意看了一眼,登记的名字是黑泽阵,不是赤井秀一。赤井玛丽久违地头疼了,看琴酒的眼神都带着杀气,难道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要这么嫁出去了?
旁边的世良真纯完全不知道赤井玛丽的心塞,看到她回来了,站起身,问:“妈,要走了吗?”
琴酒当然感觉到赤井玛丽的杀气了,要放在以前,对他放杀气的人都死了。现在嘛……琴酒起身的时候抬手不着痕迹地用巧劲拍了一下赤井秀一的后腰。
赤井秀一看着世良真纯起身就也跟着起来,“妈,我送你们。”话还没说完就倒抽一口冷气,腰一软,赤井秀一手疾眼快一把撑住桌面稳住身子,转头瞪向琴酒。
琴酒揽住赤井秀一的腰,扶了他一把,动作如行云流水。赤井玛丽的目光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不用送了,你们先回去吧。”
赤井秀一强颜欢笑,暗自磨牙,琴酒这个恶劣的男人!他抬起脚,在桌子的遮挡下找准位置,狠狠一踩。
这一脚是一点也不留情,踩得琴酒嘴角直抽。他眉梢一挑,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太惯着某人了。琴酒微微侧头,嘴唇贴在赤井秀一耳边,阴森森地说:“你是想我把你抱回去吗?”
话音刚落,琴酒就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赤井秀一对赤井玛丽说:“妈,你们慢走。”
赤井玛丽看向琴酒搂在赤井秀一腰上的胳膊,眼神凉飕飕的,这是在示威吗?
一旁的世良真纯收到大哥的求助信号,插科打诨地把赤井玛丽拉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跟赤井秀一挥手告别。
出了酒店,天已经黑了,城市的路灯和街边商店的霓虹灯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昼。
赤井玛丽看着自己旁边蹦蹦跳跳的女儿,“很开心?”
世良真纯挽住妈妈的手臂,笑眯眯地点头,露出两颗小虎牙,“秀哥答应会陪我一起去抓怪盗基德!”
赤井玛丽眉梢微动,笑着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啊!”世良真纯说,“就是之后在哪里上大学,还说了志保的现状。”
赤井玛丽关心地看着世良真纯,“你真的要自己待在日本?”虽然家里的孩子都是放养,但一来世良真纯是女孩,二来世良真纯刚成年不久,玛丽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没问题的。”世良真纯爽朗地说,“而且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志保在。”
赤井玛丽笑了笑,“那你今天是跟我回酒店,还是……?”
黑衣组织的案件结束后,赤井玛丽就回英国了。那时候世良真纯还没成年,不能一个人住酒店,这姑娘就特别虎地搬去和工藤新一住了,就住赤井秀一住过的那间屋。她还自我感觉良好,这样跟宫野志保做邻居,也能慢慢拉近关系。好在他们这群人都挺不拘小节的,没人觉得着一男一女住一块儿有什么不对,毕竟有时候世良真纯比工藤新一还爷们。
世良真纯挠挠头,“我和妈回酒店吧,你是不是明天就走了?”虽然她个性独立,但是以前没跟赤井玛丽分开过这么久,还是稍微有点不舍得。
“恩。”赤井玛丽点点头,她明天中午的飞机,一会儿回酒店母女俩还能说说话,挺好的。
两母女离开酒店后,赤井秀一冷静地说:“Gin,能放开了吧?”
琴酒低头看着赤井秀一通红的耳朵,不怀好意地问:“害羞了?”
赤井秀一冷静地给了身后的人一个肘击。琴酒退了一步,抬手一挡,手心一麻。这要是他刚刚没退开,这一下非让他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不可。琴酒注意到他们快引起骚动了,妥协地说:“先回去。”他顿了顿,跟上拔腿就走的赤井秀一,“真生气了?”
赤井秀一也觉得自己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地说:“没。”
琴酒跟着他上电梯,看着赤井秀一的神色,微微皱眉,“你……”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赤井秀一回头问琴酒拿钥匙,看到他有些烦恼的样子微微一愣,心里的火来得快去的也快,挪开一步,方便琴酒开门。
琴酒打开门。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换鞋,挨挨蹭蹭打打闹闹,这股火刚下去,另一股火就要上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了动作,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厅。
赤井秀一泡了两包咖啡,并排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跟琴酒并肩坐在沙发里。
琴酒单手撑着头,手肘住在沙发扶手上,静静地盯着赤井秀一看。赤井秀一自觉理亏,也就由着他看,琢磨着自己刚刚心情变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琴酒问:“你跟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很熟?”
“不熟。”赤井秀一脱口而出,看着琴酒有点认真的表情,心念电转,“她是工藤的女朋友,和志保年纪差不多,我有点爱屋及乌。”他越说越理直气壮,看着琴酒,双眼微眯,这种事,我们是半斤八两吧!
琴酒想起组织里一团乱麻的感情线,把原本的打算嚼吧嚼吧咽了,问:“你想去看她?”这个‘她’指的当然是宫野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