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琴酒的脚步上到二楼,次卧的门关着,主卧的门是打开的。赤井秀一心情复杂地看着透过打开的门照亮走廊的光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毕竟是琴酒啊!虽说,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默契,但是那是琴酒啊!谁知道进去之后会是打一架,还是打♂一♂架呢?!
要是前者的话,他现在精力不济,没准会被琴酒直接打得不得不在床上休养……其实后者的结果可能也差不多?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
他之前在琴酒家里借住过几次,对屋子里的布局还算熟悉,但还是第一次进琴酒的卧室。
赤井秀一靠在主卧的门框上,主卧布置简单整洁跟次卧相差无几,连床的型号都一样,是KingSize的。
赤井秀一没来由的认为这间屋子一定不是琴酒自己设计装修的,虽然很多地方都能看出很符合琴酒的喜好,但就是有哪儿别扭。
好吧,让他更别扭的是,琴酒现在不在‘这间’屋子里。赤井秀一听着隐隐约约传到耳边的水声,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尘土,进退两难,他是不是应该在次卧洗完澡再过来?
……要不,还是干脆把伤养好再说吧。
赤井秀一站直身体,准备转身离开。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雾腾腾的白色蒸汽在屋子里飘散开来,赤井秀一下意识地关上门。
然后跟听到关门声的琴酒大眼瞪小眼。
琴酒穿着黑色的浴袍,一边抬手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侧头示意赤井秀一去洗澡。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冒着火花的眼睛,顺从地走进浴室。现在他要敢转头就走,真的会被琴酒打死。
赤井秀一脱掉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看了一眼右臂上的绷带,打开淋浴冲洗。因为只能用单手洗头,颇费了一些工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短发也是一件好事。
关上淋浴后,赤井秀一拿了条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左右看了看发现琴酒果然没给他准备浴袍,干脆用毛巾围了一下就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房间内的壁灯对普通人来说有些暗的光线,对于他们两个已经足够了。
赤井秀一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箱随口道了声谢,自然地坐到床边。换药的时候滴水的头发会带来困扰,但单手擦头发就是有这种缺点。赤井秀一正在苦恼的时候,琴酒突然伸手把赤井秀一手中的毛巾拿走了。
琴酒的手隔着毛巾落到赤井秀一脑袋上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感动的赤井秀一只觉得毛骨悚然,颇有一种‘这是最后的晚餐’之感。
赤井秀一当场闭麦,卧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虽然如此,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感到半分尴尬。
赤井秀一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琴酒帮赤井秀一擦完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又开始给赤井秀一换药。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着琴酒一圈圈地给他的胳膊缠好绷带。随后,琴酒把剩余的东西收回药箱里,把药箱放回了床头柜里。
两人对视。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墨绿色的眼眸,感到在野外被孤狼盯上的战栗和兴奋。
他粲然一笑,眼神挑衅,语气调笑,“老大,要不要试试看?”
琴酒二话没说,直接咬住他的嘴唇,把赤井秀一重重地按到了床上。
赤井秀一不甘示弱。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进行了一场唇枪舌战,最后赤井秀一惜败,愿赌服输地接受了自己今晚的命运,坦然地把自己交到了琴酒手上。
在壁灯幽暗的光线下,床上的两个人犹如两头相互撕咬的野兽。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不知何时从心底生出的狂风卷起层层巨浪,黑色的滔滔巨浪与天上的雷雨呼应,一波又一波得重重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接连不断,在礁石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赤井秀一在难得的空隙中喘了一口气,随后又被拉入宇宙浩瀚的星云当中。
浓烈的黑色天幕上,一颗又一颗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又按照不规律的轨迹一颗颗熄灭,仿佛有一个人的手在上面肆意涂抹。
绚烂的星空上划过了一场流星雨,美丽得让人晕眩。
墨绿色的眼底映出了赤井秀一失神的眼眸。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