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忽然狠狠甩了手,冷眼看着她因自己的力道而倒在床上。
又看着她慌乱地坐起来,将散到面前遮挡了视线的头发拨开,张口正欲说话——
宋傲寒伸腿踹翻了旁边的案几!
红木案几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而沉闷的声响。
尘土四溅,案几上的东西也飞散到了屋子各处。
韩素素那一声正要出口的脏话变成了尖叫。
宋傲寒环视房间,眼神一凝,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韩素素平时写写画画的那本册子。
韩素素瞳孔缩成了一点,她爬起来,伸手去抢宋傲寒手里的册子。
宋傲寒单手拧住了她的手腕,又慢条斯理地摘了一条发绳,绑在了床头。
之后坐了在了床边,看了眼她,翻开了册子。
……
直到看完,宋傲寒脸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他“啪”地一声合上了册子,俯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发抖的韩素素。
他说:“夫人……可真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韩素素咬着牙,怒目而视。
宋傲寒深深地望着她,伸手缓慢地摸过她的脸,说:“你不要想着回去了,好好在宋府待着吧。”
说完,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缓步出了房门,还来得及嘱咐远远候着的奴仆:“把屋子里收拾一下。”
两日过后,宋傲寒就出了远门。
加上见过了房中那一片狼藉奴仆们的议论,夫妻二人也渐渐有了不和的传闻。
宋傲寒在十日之后回来了,带着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粉末。
他把这包粉末每天给小厨房一点,告诉他们:“夫人害了癔症,时常情绪不稳定,你们在每次她吃的饭里面加一点,可以安神。”
于是,韩素素的身体愈加无力了起来。终日卧床。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腊月。
宋府张灯结彩,为了迎接小小少爷或小姐,以及新春的到来。
正月初一,宋府新添一子。
于此同时,宋府的生意在宋傲寒父亲的操持下,越做越大。
院落扩大了两倍,旧屋重新画上了金线,仆役也变多了。
韩素素自生产之后,已经恢复了一半修为。
虽然不够她在人界和魔界自由来回,也足够她联络上一些部下。
本着“不能给宋傲寒一个痛快”的想法,她决定先从宋傲寒的父亲下手。
仲春,宋傲寒的父亲在外出经商时被魔修所害。
宋傲寒是在酒楼里知晓了这个消息。
他虽然不办人事,但头脑还是好用的,能猜出来韩素素就正在宋府等着他,等他一回来就把他剁了。
作为一个普通男人,他想保命,想留后,还舍不得韩素素的绝色。
他一瞬间想了诸多办法,最后决定找一个修习的大宗门来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在十八年前的普通一天,平海宗上春寒料峭,一个中洲来的男子在山下喊:“请各位仙师救小人一命”。
平海宗山下的门童请他坐下,细细问了,才知道这男子的父亲是糟了魔修毒手,非常害怕,担心祸及自己和幼子。
门童说:“那我帮你问问在中洲的各位同门,谁有辟邪粉好了,直接送到你家里去。”
宋傲寒磕了个头。
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任务在平海宗外出管理系统之间传递。
最后,它找到了目标:
田一真人,恒阳峰峰主。坐标位于中洲来福巷酒楼。距离任务地点最近。
于是远在中洲的田一真人看到了自己通讯灵石亮了起来,宗门给他分配了一件很小的任务。
比他面前摆的烧饼上的白芝麻还小。
他起身向宋府走去。
此时,宋傲寒也被平海宗传送回了中洲。
他看着田一真人,露出一个拘谨而夸张的笑容,“多谢真人!”
田一真人一面随手撒下辟邪粉,一面向院内走去。
韩素素感受到仙修的气息在逼近,只来得及咬牙切齿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宋游在被褥间哇哇大哭。
田一真人在门外听到,说:“你的幼子可在这间房内?我进去给他挂个辟邪包。”
宋傲寒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田一真人就见到了宋游。
他打量了一番这个奶娃娃,突然对宋傲寒说:“你这个孩子,看起来天资非常好。”
宋傲寒愣了一下,又想到韩素素原本的打算,此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里成型,他顺着田一真人的话说:“犬子若能有幸拜入您的门下,我和他母亲就算是折寿三十年也愿意!”
田一真人听了,先是摆手:“言重了。”
又上前捏了捏宋游的四肢,端详了一会儿,说:“可,但是拜师不等人,他现在必须随我回平海宗才行。”
宋傲寒听了,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这是极好的!您现在带走他就行!”
宋游,就这样来到了平海宗。
田一真人看他年龄尚小,先放在彤谷养了几年。
等到三四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