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天启之后，王宇就想过，维度高在威力上大于低维，更利于自己的本命树成长。
所以，他在来之前，就采了一颗本命树的果子。
他在天启尽头找了一块土地，拨开青藤，把种子种了下去。
当然，他也不确定种子能不能长大。
但若能，等到将来大树长成时，他的本命树就会变的更加强大。
而天启的路也会永远为他敞开。
青牛继续往前走，一切都不同了，脚下是一种高纬度的空间。
看透这层空间，下面是漫漫大山跟无数河流。
在飞机上你看不到全都被云给遮住了，但现在，他能在比飞机更高的高度却能看清楚下面的景色。
端是有些神奇。
可是抬头却看不见路，因为上面漆黑一片。
这里连低纬度的阳光都照不到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极为悠扬的钟声。
“你叫什么名字？”
王宇还以为是在问他，却是听到有人回答了。
“我叫大张。”
是那个好赌的挑夫。
“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牛富贵……”
真是他们，王宇不禁有些高兴，他们也走到天启尽头了。
“我叫老聋子。”
那声音说：“你们要在这里等。”
随后就没了动静。
这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也不知道声波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可能是刚才，也可能是几天前。
总之很古怪。
王宇继续往前走，那声音又传来了：“你要上天启？”
声音很近，王宇觉得应该是在问自己。
“是的。”
那声音自言自语：“一人一牛，你叫什么名字？”
“王宇。”
“牛又叫什么名字？”
王宇也不知道牛叫什么，而牛又开不了口，于是就说：“他没名字，叫青牛吧。”
“你们要在这里等。”
同样的处理。
可王宇问道：“要等多久？”
那声音说：“你们是从第一个石樽上来的，要等的时间是最长的。”
“为什么？”
那声音说：“因为你们走的路最远。”
走的路远就要等？
“所以你们还没走完。”
王宇说：“最后的石樽上来的，就不需要等吗？”
那声音说：“是的。”
“天启路上也分三六九等吗？从第一个石樽上来的，跟最后一个石樽上来的又有何区别，同样走过了小道。”
那声音说：“不愿意等，那就别上天启。”
王宇说：“我可以自己走。”
“你上不了，天启朦胧，你不知道道在何方。”
王宇：“那我也不等。”
随即，他转身对青牛说：“你是在这里等，还是跟我往前走？”
青牛没有犹豫，噌了王宇一下，前蹄往前迈了一小步。
“好，那我们就一起继续往前。”
王宇心里暗暗可惜，如果自己的肉身还在，他的剑诀能绽放出光芒来。
如果能有一道光穿透这天启，必然能照出一条路来。
而现在，他脚下虽有光明，眼前则是漆黑。
低头能看，抬头却不能视。
于是，王宇就像驱动剑诀一样向前手指一点。
可是轻松就能射出的剑光，现在则是暗淡的，不，不应该说是暗淡的，而是毫无反应。
就跟中二少年一样，一副动漫看多了样子。
“没有了，力量不存在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你想要往前，除非，你有一道光。”
这答案正如王宇所想。
可这是废话，王宇要是有一道光，他必然照亮前路了。
于是王宇没有停，坐在牛背上继续往前。
“这里出现过很多光，但你不会有，你跟那些人一样，是第一个石樽上来的人，你们要等。”
王宇说：“他们要等多久？”
他是问大张那些人要等多久。
“当然是等到光出现。”
“这里出现过佛光，霞光，剑光……”
“只有等到光出现，他们才能借着那道光，找到道的方向。”
王宇点了点头，他懂了。
借着别人的光，追随别人的道，可那就成为了别人附从。
“你跟他们一样，是第一个石樽上来的，你根本不可能有光。”
按照道理说，王宇的确不可能有光。
牛也不可能有光。
像他们这样的，想要得道，只能成为别人的附庸。
王宇不禁想，老王呢，老王是自己有光还是借了别人的道。
他那么垃圾，一定是借别人的，所以才不能合道，成了半吊子老天爷？
是这样吗？
一定是这样，王宇越想越高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老王秘密了。
自己现在走的路一定是老王当年走的路。
而老王当年充其量也就是大张他们那样的，不，应该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