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公众号推了一篇财经新闻。
是程宁晚父亲和他公司总裁一同出席活动的画面，画面里，姚氏集团大楼被清晰的拍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程宁晚将手机音量调小，是教授来了。
杨思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到了第一排，就离何靖靖隔一个过道。
这两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不过红的性质不一样。
门口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走远了。
开始上课，程宁晚听得比较认真，不停的记笔记，一节课下来将一只圆珠笔都用没墨了。
两个半小时的大课，中间有三十分钟休息时间，程宁晚和钟琪一块去超市买笔去了。
回来的路上，钟琪看着她提的一大袋子零食和笔：“我说程宁晚你家里到底什么条件呀，我总感觉你一点不缺零花钱。”
程宁晚口味干净，挑的都是一些贵的零食，一次就花一两百。
不过跟她认识一年了，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父母，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每次逢年过节回家也不怎么积极，只知道她是单亲家庭。
最初她还以为程宁晚是外地人呢，结果人家家就在本地。
程宁晚不解释，直接用行动，低头打开自己的微信零钱给她看，上面赫然写着8.9元：“我只剩8块钱了，这叫有钱？”
钟琪惊讶：“那你还买？”
程宁晚无所谓：“想吃就买了。”
钟琪惊讶过后突然觉得程宁晚这丫头，真不像外表那样，只看外表和她平时，真的会认为她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乖乖女。
实则就是很不乖，很任性，一点不像外表那样。
钟琪开玩笑一样念叨着：“你省着点，啥家庭呀这么吃。”
走到教室门口时，程宁晚让她先进去，自己要打个电话。
程宁晚想到教室外有个应急通道的楼道，想去那里给家里打一通电话。
但是还没走到门口时发现，刚刚跟着姚时湛他的那两个人居然还没走，现在正蹲在那不知在干什么，他们也不打算走，在那聊天，时不时嘴里冒出两句：“这俩怎么还没好，表白不就一句话的事。”
“别急。”
程宁晚看着他们，走到他们面前。
沈恒和夏季在门口望风呢，注意到了有一女的过来，本想出口说这里面有人让她离远点，将人赶走，却在下一秒被她这张无辜又充满迷惑性的脸庞给定住了。
身上带着纹身的一男的看着她，张嘴想要说话，可是看到这张脸，语气重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程宁晚没那时间耽误，提前说：“麻烦让一下。”
清甜的嗓音像交响乐一样，落入夏季的耳朵里。
那个男生一下跟不会说话了一样，就那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鬼使神差的给人让开了。
剩下一男生见状也一同让开，但眼睛依然盯着她的脸不放。
程宁晚不语，垂眸推开门走进去，拨通电话。
进去后靠在墙上，她盯着自己被刷洗的干干净净的白鞋，数着上面洞洞个数。
听着“嘟嘟嘟”的电话，程宁晚有些躁意，换了个姿势。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就一直打。
她来到这，只是想躲避嘈杂的环境，站在楼道才听得清，只是，这里安静是安静，可总觉得阴森森的，后面藏了人一样。
刚这么想，耳边倏然传来一声类似人发出的声音。
嗲嗲的，像女孩子发出来的。
程宁晚放下手机离开耳朵，低着头去听。
有异样的声音从下面传了出来。
程宁晚顿住，眼睛顺着声往下一层楼梯口看去。
刚要走过去看个明白，手机里的电话接通了。
她放弃前进，接起了电话。
程光明的声音的传了出来，散落在整个楼道。
不过这是相对于正常人的耳朵的。
不同于人说话，手机的声音她听起来更困难一些，这么大的音量，程宁晚只能听个正常分贝。
程光明说：“怎么了？怎么没完没了的打电话？我在公司开会！”
程宁晚听这声有些急躁和不耐烦的声音愣了愣，随后低着头说：“我没钱了。”
程光明：“哦，没钱了？你终于没钱了？你不是愿意自己打工赚钱也不要你爹的钱吗？不是长本事了啊？”
程宁晚还是那个语气，这次还加重了一点：“我没钱了。”
程光明直接回绝：“别问我要。”
程宁晚这次停顿了一会儿，盯着某处很久。
但往往沉默只是爆发的边缘。
沉默过后，她再次大吼一声：“我说我没钱了！”
这一声，喊得很大声。
暴躁，情绪失控，跟原本镇定的样子来比，判若两人。
程光明听了也一下就炸了，说的话字字诛心：“你个小崽子跟我吼上了？是谁当初说死也不会用我的钱的？你不是喜欢用自己的钱吗？觉得用你的钱好吗？那你接着用啊！”
这么说不给她打钱了。
她低声冷冷地说道：“是啊，用我自己的钱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