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挡在了外边,打扰到二位实在是抱歉。”
曾若初在心中冷笑一声。
如果没有江游川的话她定要被听信谗言的苏家刁难许久,顾妙吟哪能那么客客气气地站在这里同她说话?
还是当官好啊,能治好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随便给人下菜碟的毛病。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被卢冉昇赶超了一步这件事,心中的不悦又加重了几分。
坐上主位的顾妙吟仿佛看清了她的心中所想,歪着头轻声试探道:“曾姑娘不会介怀吧?”
呵呵。
“不会不会,都是我和卢公子闹了矛盾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怨不得苏家。”曾若初无所谓地摆摆手,笑得很是明媚。
虽然她的内心很无语,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成年人的世界嘛,就是这样的虚伪。
顾妙吟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望向了江游川:“淮之她因为这件事受了些刺激,这段时间见到生人就会惊叫,江大人想知道些什么直接问妾便是,妾定当知无不言。”
谁知江游川并没有理会顾妙吟,而是顺其自然地将话题抛给了曾若初:“你来问吧。”
曾若初没料到他让自己问话,立刻停下了还在到处张望的动作,尴尬地扯出了一个微笑。
此刻顾妙吟也看出曾若初和江游川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便也知道这位曾姑娘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所以和和气气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敢问这位曾姑娘究竟是……”
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曾若初和顾妙吟并没有相处多久,并且顾妙吟也一直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但她总觉得这位顾夫人不简单。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先同顾妙吟解释一下来意和她与江游川的关系。
“或许顾夫人已经知晓我与卢公子是同行这件事了,也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不好的传闻,其实……”
“没有没有,苏家绝对没有听信任何关于姑娘不好的话,都是误会。”顾妙吟立刻解释道。
曾若初没想到她会那么敏感,赶忙摇了摇手:“我相信苏家没有这个意思,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我是江大人的朋友,是他来调查时顺手捎上的,还请夫人不要介怀。”
倘若苏家真的有鬼,那一下来那么多快报的人来纠结这件事定会让他们起疑心。而曾若初的身份已经被卢冉昇戳穿了,所以她得赶紧和快报撇清关系,把自己描述成江游川跟班。
果然,顾妙吟立刻松了口气。
曾若初再次问道:“我想问一下夫人,那日出事的时候苏府都有谁在?”
顾妙吟轻叹一声,满面愁容:“淮之的几个姐姐已经在外头成了家,老爷又忙于公务,所以当时府里除了下人外,只有妾、淮之和苏家尚在襁褓的小公子。“
苏老爷子一直都想要一个儿子,奈何连生六胎都是女儿。
苏淮之在家中排行第五,她的四个姐姐都早早成了家,还有个妹妹则被丢在老家由祖父祖母照顾。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去年的这时候,人到中年的顾夫人竟生下了个儿子,这可让苏府上下都激动坏了。
曾若初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夫人可知沈晗是何时到的苏府?”
顾妙吟思索了片刻:“倘若妾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未时刚过。那时我正忙着去哄小儿午睡,隐隐约约有听到下人说淮之请的绘像先生到了。”
曾若初不解:“淮之姑娘难道没有告诉夫人自己有客人吗?”
顾妙吟再次叹息了一声,语气颇为无奈:“淮之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打弟弟出生后就不怎么乐意与家人交流,所以她也没将邀请那混帐的事情告诉妾。”
提到这件事,顾妙吟又抹起了眼泪:“倘若她老老实实将这件事告诉妾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妾当真是心疼极了……”
曾若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还在落泪的顾妙吟,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苏淮之虽然没将这件事告诉你,可据我所知,她的几个侍女都知道她的计划,顾夫人,难道苏家的下人竟胆大至此,自家小姐和外男独处一室那么大的事都不知会你一声吗?”
江游川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