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亲口认定过的好吃。她要不去找个木匠给姜乔生造一好牌匾算了。上面就写“天下第一窑鸡”,下面详写“经由樊楼东家和皇家兖王殿下倾情推荐”,保准红遍大江南北!
细细一琢磨,闻遥居然见鬼的真觉得这主意不错,一时间又被自己逗笑了,捧着鸡翅膀在赵玄序对面笑个不停。
于是等高少山照常带翎羽军背完粮来兖王府找赵玄序报道,打眼看到的便是赵玄序与闻统领隔着窑鸡在笑。他满心好奇,一凑近深深一呼吸,肚子里的馋虫便上来了,很垂涎地说道:“这是什么呀,好香哦。”
“呐,腿给你留着呢。”闻遥把最后一只腿郑重地交给高少山,说道:“这是昨晚上你抓的人给你的赔礼。吃吧,别客气,你要喜欢以后还会有的。”然后她便到一旁湖里面洗了洗手,抓起星夷剑飞到屋檐上开始练剑。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闻遥每日要练剑也都是早膳前练上一个时辰。今天是怕窑鸡放久了不好吃浪费姜乔生的手艺,所以才调换顺序。这会儿练剑也没太使劲儿,招式灵巧无比,每一下都干净漂亮却又不太花力气。
头顶湛蓝的天空扑闪扑闪而过一只漂亮的鸽子,被闻遥的剑风搅动,一下子跌跌撞撞朝着凉亭飞去,很费力地在赵玄序手腕上停下来。
昨天晚上也有鸽子来过兖王府,只不过是高少山翎羽卫与赵玄序之间联系的,鸟腹部的羽毛被染成了青色。这次来的鸽子染的是黑毛,看起来低调很多,歪着脑袋不声不响瞧着赵玄序看,黑豆子大的眼睛,看起来很是灵动。
三司与十二卫都有自己对应的信鸽,方便他们与不太爱出门、不太喜欢人且脾气糟糕的上司联系。黑毛就代表这只鸽子来自监察抚司,闻遥估计十有八九又是阎王点卯,点到朝中哪位幸运大臣了。
赵玄序从鸽子的脚上绑着的竹筒里面取出一小卷信纸铺展开,几眼扫完后放在一边。闻遥还在想着什么事,赵玄序却没什么动静了。高少山在旁边啃鸡腿,他便安安静静看着闻遥,很像多年前总害着病、旁观闻遥与侍女玩闹的少年人。
等闻遥一套招式练完,赵玄序方才站起来走到花园中,朝着闻遥伸出手:“阿遥,过来。”
闻遥一下子轻飘飘掠他身边,神采奕奕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刚才监察抚司来了信,说北辽使团的先行人马半个时辰前伪装身份进了汴梁城。”赵玄序把纸递给闻遥,让她看:“他们分为两路,一路去见了上回寸英山擂台上的辽人,还有一路去了汴河上的一艘花船。”
每到冬至,各国邦臣都会派遣使团进京,一是参与年末宫宴,二便是商讨来年的贸易合作与外交策略。因为路途遥远,使团一般都会早早出发,免得路上出问题耽搁。
“花船?”闻遥接过纸看了几眼。
寸英山的辽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上回本来就是来砸场子的,和使团联系很正常。但是这些人去花船就有些古怪了,哪有人一大早上去花船的?
她目光触碰到三个字,一下子就停住了。
“琼玉楼。”闻遥一顿,语气略微上扬:“他们是去找楼乘衣?”
“我记得琼玉楼楼主好像是阿遥的朋友。”赵玄序体贴万分道:“需要我锁消息吗?这些辽人对汴梁城还是不太熟悉,城里到处都是各方的暗桩,察觉他们不对不难。天水与北辽刚打完,双方心里憋着气,与这些人走太近,难免拖累你朋友。”
手边没有火盆,闻遥怒从心中起,当即便用内力将此信化为齑粉,一把洋洋洒洒扔在了湖里面。
一个姜乔生一个楼乘衣,就这,两个人往日还敢互相笑话指摘呢!谁都别笑话谁,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一下刺杀皇帝,一下联络北辽人,是嫌生活太平静想增添点光彩对吧?她非抽空挨个揍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