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闻言一喜,和沅湘对视一眼,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谁知,一到正厅,就听到吵吵闹闹的,温玉沉和华清棠,正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妇人叉着腰,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说的唾沫横飞。
“明明是你想来偷我家的狗,你这个偷狗贼!”
“你胡说八道!那是我家的狗,偷狗贼明明是你!”
“真是笑话!我家里养的,你说是你家的狗就是你家的狗了?!”
圆脸妇人正要再出言争执,一扭头瞧见姜宁,立刻快走几步到她面前。
姜宁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腿。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哎呦大人呐,您可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
“她就是个天杀的偷狗贼,我见到旺财的第一眼就认出来它就是我家的狗,它刚刚肯定叫我了!”
她哭的声泪俱下,还伸出手指向另一个瘦脸妇人,撕心裂肺地高声叫嚷:“方春花!你快把我的狗还回来!我想它想的一天只吃一顿饭!我的旺财啊!”
方春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跳脚骂道:“刘文芝你还要不要脸!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我家养的狗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刘文芝原地打了个滚,噌的一下蹦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喊道:“你去打听打听,这附近的,谁没见过我家旺财!”
“你把我的旺财偷走养几天就真以为是你家的狗了?你做梦!”
“我呸!”方春花重重呸了她一口,“谁稀罕你家的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养只狗跟养自个亲儿子似的!”
“老娘乐意!”刘文芝的手重重拍在大腿上反驳了一句,又讥讽道,“就你这穷酸样儿,当然养不起狗,那就是我家旺财!”
“你说谁穷酸呢!”方春花气急,伸出两只手就冲了过去,“都在一个地儿住你当谁不知道你儿子那点破事,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在这装什么装!”
一听到方春花提起自己儿子,刘文芝双目喷火,立刻上前和她撕打起来:“你放屁!你就是嫉妒我儿子比你儿子有本事!”
眼见二人打的热火朝天,不可开交,姜宁默默退后一步。
之后犹豫了一会儿,又退了两步。
她视线在沅湘和华清棠之间打了个转,最后定格在了温玉沉的脸上。
温玉沉呲着的大牙立刻收了回来。
他僵硬地扭过脖子,和姜宁对视了一眼,见她不为所动,顿时垮了脸。
“别打了!”
方春花和刘文芝看都不看他一眼。
温玉沉清了清喉咙,又喊。
“都住手!”
二人依旧油盐不进,声音转瞬就淹没在了愈演愈烈的吵架声中。
华清棠见状,倚着沅湘的胳膊笑的东倒西歪,随即就要走过去劝架。
温玉沉眼神微暗,伸开胳膊将她一拦。
之后大步上前,一手一个死死拽住了二人的肩膀,往两边一推。
“县令大人面前,还不跪下!”
方春花和刘文芝扭头,看了一眼姜宁,这才如梦初醒,齐齐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
耳边一下子清净了许多,姜宁心中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天可怜见,她哪里见识过这种大场面。
她僵着一张脸,动了动被刘文芝抱的有些发麻的腿,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刘文芝:“大人,她偷我家的狗。”
方春花:“大人,她来我家偷狗,”
二人同时开口,又都恶狠狠地瞪向对方,要不是顾忌着姜宁在场,只怕又要大打出手。
“方春花,你先说。”姜宁人都麻了。
“大人,今日民妇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刘文芝鬼鬼祟祟的躲在民妇家里,想要偷民妇家的狗!”方春花瞪着一双眼。
姜宁饶有兴趣的扯了下嘴角:“既是躲起来了,那你怎么发现她的?”
“她不知道民妇家里没人,怕发出动静,把鞋脱了藏在了床底下。”方春花伸出手,一脸嫌弃地在鼻子底下挥了挥,“那个味儿,方圆十里谁闻不着。”
“方春花!”刘文芝脸色猛的一变,就想要扑过去,被温玉沉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她跪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显然气得不轻:“你个杀千刀的泼妇,满嘴跑舌头,胡诌八扯!”
姜宁拍了下桌子,面色一沉:“说正事!”
刘文芝被吓得缩了下脖子,说道:“大人,民妇家的旺财十几日前突然不见了,民妇四处打听寻找,终于在她家发现了。”
“那就是民妇的旺财,是她偷走的,还关了起来,可她却死活不承认!”
“眼见旺财被这黑心肠的妇人虐待,连口肉都吃不着,民妇也是没法子了,只好,只好……”
姜宁笑道:“这好办,你们说说,都是何时,何地,买回来的狗,我让人查一查就清楚了。”
刘文芝抿唇,有些为难:“大人,旺财是几年前我从街上捡到的,没有什么凭据啊。”
“我家的狗也是好几年前买回来的,那户人早就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