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姜宁摇摇头:“温玉沉,你去把清棠叫来,让她为这妇人的夫君看一看。”
那妇人听闻,顿时不再吵闹,温玉沉缓缓松开了手,抱拳应是后转身往县衙而去。
不一会儿,华清棠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过来,两个人脸上瞧着都有些不自在。
先是向姜宁行了一礼,之后在妇人陪同下进了里面的屋子,好半晌才出来。
“结果如何?”姜宁询问道。
“最多还有月余。”华清棠沉静说道。
“这,这不可能!”妇人哀嚎一声,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沅湘从钱袋中拿出一钱银子往郎中方向递了过去:“她想必只是因为忽闻噩耗,迟迟不愿相信,才对先生无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还请先生仁心,为她夫妻二人诊治,这些就当是诊费了。
“唉,也罢。”郎中沉吟一会儿,甩了下衣袖,从沅湘手中接过银钱。
“姑娘如此心善,医者仁心,我也就不与那妇人计较了。”
“多谢先生了。”沅湘盈盈一笑。
见此间事了,华清棠留在此地要与那郎中切磋医术,姜宁三人则是继续往许盼娣的家里走去。
不过经过这么一耽搁,三人到达时,许家正在用午饭。
妇人一脸疼爱的看着身旁的小男孩:“来,睿睿,多吃点吃肉。”
“我要吃鸡腿!”男孩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好好,吃鸡腿。”妇人前一秒还温柔似水,下一秒看向女孩,凶巴巴的说道,“盼娣,这碗粥喝多久了还没喝完,把这些咸菜吃了赶紧去刷碗!”
“知道了娘。”许盼娣害怕的小声回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妇人终于看到了姜宁三人。
温玉沉没好气的解释道:“你家院门没关。”
妇人对着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凶悍刻薄的神情便收敛了一些,问道:“你们有事吗?”
“这是姜县令,关于一年前的那场大火,有些问题需要问一下盼娣。”
妇人听了,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将吃完饭要去洗碗的盼娣一把抱住。
盼娣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妇人气的扭曲着面容偷偷用手在后面拧了她胳膊一下,疼的盼娣眼中含泪,又生生忍住不敢哭闹叫疼。
妇人这才拿出条帕子来,放在眼角装模作样的拭泪:“盼娣那日死里逃生,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这之后每次和她提起来当日的事,她都像受了惊吓一般,又多喝了好几副药。”
“大人,盼娣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舍得让她再回忆起之前的事儿,何况如今家里不富裕,实在是买不起药了呀。”
温玉沉看不惯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碗用手重重一捏,那半边碗顿时化为了齑粉,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现在病可好了?”
“啊,好了,好了,全好了。”
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将怀里的许盼娣往温玉沉的方向推了过去,推得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而被沅湘伸手接住,搂在了怀里。
才一碰到许盼娣,沅湘心中就是一酸。
怀里的女孩瘦骨嶙峋,那瘦小的胳膊仿佛轻轻一捏就能被折断,脸颊更是没个二两肉,看着都有些脱相,唯独一双眼,又大又亮,像藏了无尽的希望。
沅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从心底里厌恶那个名字,索性换了个称呼:“囡囡别怕,阿兄阿姊来,是想问些事,去抓坏人。”
“囡囡一定也不希望坏人跑掉对不对?”
许盼娣犹豫着点了点头,下意识往沅湘温暖的怀抱里又藏了藏。
看着她的模样,沅湘忍不住落下泪来,快速用手拭去之后,轻轻揉了几下女孩的发顶,哽咽着笑道:“囡囡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那阿姊问你,你还记得那日在书局,都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