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查到了!”
温玉沉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这刘老三从半月前,除了原本的活计之外,又去了一家客栈做帮工,赚了不少钱。”
“可是听何氏所说,她并不知道此事,刘老三多赚的这些银子又去了何处?”沅湘疑惑问道。
温玉沉神神秘秘的说道:“大人您猜猜。”
姜宁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别卖关子了。”
“属下和底下的人可是探查了许久才发现,这刘老三在珍宝阁订了一支荔枝瓜……瓜……”
“荔枝瓜实并头簪?”沅湘问道。
“对,就是这个。”温玉沉合掌一拍,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来,打开之后拿出簪子示意道,“大人您看,据珍宝阁的掌柜说,这刘老三还特意叮嘱过,要在簪子上刻下何氏的名字,春兰。”
“如此说来,刘老三偷偷瞒着何氏,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沅湘看着那支簪子感叹道,“这夫妻二人还真是恩爱,可惜……”
“沅湘你先妥善收好,等结案以后,就把这支簪子给何氏送过去,也算有个念想。”
姜宁将发簪装进盒中递给了沅湘,又看向温玉沉,夸赞道:“办的不错。”
“嘿嘿……”温玉沉翘起嘴角,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多谢大人夸奖,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陈香丽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属下这就去!”
温玉沉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将陈香丽带了回来。
一进正堂,陈香丽只敢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堂上,就连忙垂下头,看着有些茫然无措:“县令大人,能说的民妇都说了,您还要问何事?”
“能说的都说了?”姜宁哼笑一声,看了温玉沉一眼,“陈香丽,你知不知道,隐瞒事实妨碍办案,也是要被抓起来的。”
温玉沉会意,上前按住陈香丽的肩膀,又使力用鞋侧轻踹了一下她的腿弯,将她死死压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寒意顺着膝盖一点点往全身蔓延,陈香丽瑟缩了一下身子,神色惊惶的抬头,嘴唇都被咬的有些发白:“民妇不知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还敢嘴硬!”姜宁重重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本官问你,你可是曾说你和刘老三并不相熟?”
“……是。”陈香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定了不肯改口,胸膛却紧张的剧烈起伏着。
“那又为何有人亲眼见到你和刘老三深夜私会?!”姜宁厉声质问,温玉沉的手也愈发重了些。
陈香丽面容骤然变色,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额间流出的汗水慢慢浸湿了她鬓边的发丝,又滴落在地上。
“你若还不肯说实话,本官就只能大刑伺候了!”姜宁端坐在官椅上,偏头看了一眼沅湘,又眉目清冷的瞥了一眼下方。
沅湘脸上便露出个惋惜不忍的表情来,迈过台阶从堂案上走到了陈香丽旁边,叹息道:“今日刘老三的死状你也是亲眼所见,他那么好的人,却被人下了毒,死状那般凄惨。”
沅湘的话音一停,给了陈香丽一些回想的时间,继续说道:“如今我和大人这般对你,也都是因为急于查出真凶,还他一个公道。”
“你难道想要眼睁睁看着害死他的人逍遥法外,让他死不瞑目吗?”
陈香丽听着,神色不由松动了几分,看着有些踌躇。
沅湘缓缓蹲下身来,目光鼓励的柔声劝道:“何况,这种事哪怕你不说,只要我们追查下去,也还是会查的一清二楚的”
“丽娘,你我都是女子,我知道,这种事关乎你的名节,所以你才心有顾虑,但我可以保证,今日你所说的每一个字,绝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真……真的?”陈香丽泪眼朦胧的和沅湘对视,又征求的看向堂上的姜宁。
姜宁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温玉沉也收回了压在她肩膀上的手。
陈香丽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下,脱力跪坐在了地砖上,想到惨死的刘老三,又是一阵嘤嘤的掩面哭泣。
“我和刘老三的确相识,却并不是大人方才说的关系,我发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那为何……”沅湘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她。
陈香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噎道:“我命苦,一年前夫君不幸去世,从那之后,每每出门,县里的无赖张虎便时常出言,出言调戏。”
“后来,更是想要动手动脚的,我怕人言可畏,若和他闹起来总是不好听,便每每忍了下来,只躲得远远的。”
可我,可我没想到,他那日竟胆大包天,在深夜闯进我家中,想要……”
说到此处,陈香丽面色涨红,又羞又气,沅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打断道:“是刘老三救了你?”
“是,刘老三恰好路过,听到我呼喊,闯了进来,和那无赖打了一架之后,将他赶跑了。”
沅湘问道:“这么说来,刘老三和张虎是有过节了?”
“张虎逃跑之前,确实说过要报复刘老三,可,可也不至于下毒害死他啊!”陈香丽痛哭了起来,“大人,民妇真不是有意隐瞒。”
“只是,都说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