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碎心里想,“这下完了。”
林碎眼睛一直与吉娃娃保持对视,身体不敢做更大的动作,背对着众人用他们能听到的音量问道:
“我有个问题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可以不答,但是你们最好听一下我的建议。”
“什么?”
“你们谁家养过狗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道:“没有。”
“我养过。”
“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你们好像要成为狗饲料了。”
林碎说完丢下笼子里的众人转身就跑,速度快出残影,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众人与狗甩在身后。
抱歉,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大家都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林碎心里为那群即将成为狗饲料的处决者点上一支香薰蜡烛。
为她逝去的几百万默哀,早知道她就不救他们了。
跑在最前面的林碎感觉到背后的狗叫离她越来越近,她有些疑惑,在朝前跑的同时转头看向身后。
那只吉娃娃在她背后追着咬!
怪不得她从刚开始就一直觉得死亡如风常伴她身呢。
不是,为啥就追她一个人啊?区别对待?性别歧视?欺软怕硬?
她那一脚还给它踹出爱恨情仇来了?
林碎跑过一个红鼻子人偶的身旁时,顺手把它抓住像跟掷铅球一样扔到身后张大嘴想咬她的吉娃娃口中。
吉娃娃看着面前人类扔来的不明物体,下意识就张嘴咬下,牙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它口中的红鼻子被当做爆爆珠咬成两截。
姜厌头上冒出黑线,他站在笼子里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狗追人的大戏。
不是,她真养过狗啊?
喂狗姿势如此熟练,还会遛狗,真·多才多艺的清理员。
林碎绕着表演厅跑,每路过一个红鼻子就顺手捞起再把它扔到身后的吉娃娃嘴里,吉娃娃跟着张嘴咬下,活脱脱一套流水线工程。
一圈下来,吉娃娃都被林碎给喂饱了。
林碎看准时机停下往前跑的脚步,抽出唐刀一个后空翻跃起跳到比巨大化的吉娃娃还高的位置然后落下,刀子深深扎在吉娃娃的两眼之间。
被刀子扎中的吉娃娃疯狂甩头,试图把在它头上的人类甩下去,林碎双手死死抓着刀柄不放,身体随着吉娃娃甩头的幅度摆动。
摇晃一阵后吉娃娃似乎也看出来它头上那个人类不会那么轻易地被甩下去,于是它后腿弯曲坐下,抬起一只前脚去拍头上。
林碎一边躲避着吉娃娃的爪子,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
3、2、1、嘭嘭嘭!
几声闷响的同时林碎立刻抽刀翻身落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吉娃娃像是被剪断丝线的玩偶倒地不起。
林碎在给它扔红鼻子人偶“饲料”时,顺手塞了几颗炸弹进去。
这只吉娃娃太大了,刀子扎在它身上跟给它做针灸没啥区别,想要给它造成致命伤,还得是炸弹来得快点。
林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收刀走到姜厌面前,用手指骨节敲了敲栏杆。
骨头撞击铁栅栏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吵闹的表演厅内并不明显,只是在几个处决者现场看完整个追逐大戏后,这两声在他们听来显得格外悦耳。
“林小姐跑得挺快。”
“低调低调,基操而已。”
嗯?刚刚谁在说话?说了啥?
林碎在回应夸奖后立马反应过来。
草,她掉马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认错了哈,我姓发,八八八发发发,发财树的发。”
钱知璟盯着戴着已经溅上血液的绿玩偶头套,唇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指着地上某处大喊:“谁掉的五块钱?”
“我的!”
林碎的耳朵自动捕捉到“钱”这个字,脑子都还未反应过来,嘴就下意识接了话,头顺着钱知璟手指的方向看起,企图在地上寻找那无主的五块钱。
咋没有呢?
林碎脑子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呆在原地怔住。
草...
林碎本想抬手拍脸,结果却拍到了头套上,震得头套差点没带稳掉下去。
她懊恼、她悔恨、她咬牙切齿、她恨铁不成钢。
咋就管不住这嘴呢?
林碎站直身子朝着钱知璟吐槽:“你他妈没话了?”
既然马甲已掉,她索性也不装了,她摊牌了。反正眼前这些人在知晓她身份的那一刻,在她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
在这个“域”里,能平安走出去的,只能有一个人...
林碎单手握住唐刀,身上萎靡慵懒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如涨潮般的杀意。
方才就算是面对巨型吉娃娃都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此刻林碎才是真真起了杀心。
“虽然很抱歉,但只能请你们先去死了。”
林碎还记得之前单方面许诺说如果要杀掉钱知璟的话一定会很温柔,未曾想这句话如今这么快就应验。
缘分,真的妙不可言。
她的刀子很快,林碎自信保证绝对能一刀毙命。
林碎爆发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