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后岱然回。
“两张。”俩女使一齐举起两根手指。
“两张?”原离不解。
“姑娘,是心想事成符。”后岱然一脸正经地看向原离。
原离慌了,那心想事成符的确在她的手里,只不过此刻已经被她蹂躏成了一个破纸球。
她狠狠拧住后岱然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偷声道:“这么重要的符,你怎么不早说……”
后岱然面容扭曲:”姑娘,先放手……”
见眼前这衣着简朴的两人迟迟没拿出符纸,窸窸窣窣的又不知在做些什么,那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使,竟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后岱然终于挣开原离的手,从衣袋中掏出一块质地清透的玉佩,稳稳地执于女使面前。
“这是?”一女使愣了愣。
“是……圣女令!”另一女使惊道。
这二人瞬时变色,连忙颤巍巍地跪地接令,心里琢磨眼前之人定是了不得的五州上仙,要不,圣女那种出世的神仙怎会把令牌给了他们?若是上官知道她俩方才对这等大人物如此无理,还指不定要受什么惩罚呢。
其中一个女使赶紧小心翼翼地道:“恕奴婢眼拙,不识上仙下凡,持圣女令如见圣女,整个圣女殿,上仙皆可随意出入。”
原离急忙去扶女使:“你你你,快起来说话。”她瞄了眼台下逼近的信徒们,道,“若让他们瞅见,不知该如何想我们呢。”
“是。”两女使行礼起身,然后主动问道:“不知上仙所求何药?”
岂料,这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却把原离问懵了,她身旁的后岱然竟也是一怔。
“他中毒了”原离指指后岱然,硬着头皮道:“我们要找一种解药……”
“不知是哪种解药,可有名字?”
“没有……”
“既如此,敢问上仙身中何毒?”
“毒,毒人之毒?”
两女使相视一眼,回道:“赎奴婢无知,竟从未听说过此毒。”
“这……”
后岱然瞧见原离的脸颊愈来愈红,解围道:“二位女使,听闻圣女殿布有一个得天独厚的通灵阵,可以此联络远行在外的布阵之人。”
“是。”两女使应声道。
“说来惭愧,先前与圣女相别匆匆,竟忘了询问解药之名,可否烦请二位女使帮忙联络圣女,便说是九土州后岱然拜求解药。”
闻言,女使眼眸骤亮,不禁惊道:“无双世子?”
原离拍拍后岱然的胸膛:“如假包换。”
一女使忙道:“上仙稍适等候,我这就去通报殿内护法。”言罢,便小跑远去。
原离望着那女使消失的方向,撇撇嘴:“等着多没意思,咱们进去逛逛。”她一边说,一边拽后岱然进了圣女殿。
圣女殿内,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镶金嵌玉,一座高达三十丈的黄金圣女神像矗立在大殿中央。
神像虽大,却十分精致,发饰衣着均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然而,这看似完美的神像却是一座无脸之像,可以说她是顾长青,也可以说她是五州任何一个女子。
原离驻足在神像前,问道:“后岱然,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圣女殿有些古怪。”
“有,虽说五州各大王族自封神仙,但真正自认神仙之人寥寥无几。千百年来,庙堂里供奉的皆是传说中的天官真神,以及曾为五州创下丰功伟绩的历史先辈,像仁宸圣女殿这种为尚在世之人修建的神殿,可谓是五州第一座。
“在任何年代,标新立异皆非易事,圣女殿修建的艰难可想而知。既然宸金已经打破传统,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修建此殿,又为何不给这大殿之神雕塑容貌?难道这里想要供奉的根本不是圣女顾长青?”后岱然道。
“嗯,有道理。我觉得倒还有件怪事。”原离皱着眉头指向殿外,“圣女殿的信徒也太多了点,十几个真神庙的信徒加起来都比不上,我看他们不像是来祭拜的,倒像是着了魔。”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原离耳畔响起。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的确不是来祭拜的,而是来求药的!”
原离闻声回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身着布衣青袍,背挎过腰布兜的陌生男子。
这男子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极为白净,身上还泛着淡淡的青草香气,似是画中走出的赶考书生。
原离打量了他几眼,不快地道:“你是谁?竟敢偷听我们谈话?”
“这位姐姐,实在抱歉,在下绝非有意偷听。”书生一面摇手,一面解释,而后抿抿嘴,面露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而且……”
“而且什么?”原离不耐烦。
“而且,姐姐与身旁这位哥哥,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非凡,在人群中实在显眼,我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会儿,这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话……”书生腼腆地道。
听了这话,原离心里美出花,眉开眼笑:“原来如此,你倒是很有眼光,能发现我的与众不同,比这神殿的女使都强上百倍。”
书生仍是一脸腼腆之情,道:“姐姐,其实更吸引我目光的,是这位哥哥。”
原离笑容僵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