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那头傲娇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用力伸长脖子。
“把牛带走，我们要喷农药了！”领着阮岄他们的人道。
“好嘞！”
奶牛员听到指令，立马领着黄牛往外赶。
刚从田里走到地面。
黄牛看到阮岄，眨眨眼，忽地一屁股坐地上，不动了。
他一不动，奶牛也“夫唱妇随”，俩祖宗就跟两座大山一样的排排坐。
怎么赶都赶不走。
奶牛员：“……”
现场其他人“……”
这是啥情况。
要一直这样，今天的农药指定得喷不成。
弹幕都快笑趴了：
【这俩够默契的。】
【故意来捣乱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抽了。】
【这直播也太好玩了。】
【服了，真服了。】
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哎呀，我又被咬了个包！”胡萌手指伸到鞋后根去，边挠边抱怨，“早知道我就不穿这么薄的袜子了！”
“我也是……怎么办呀现在，难道一直干等着。”佳子挥开边上的蚊子。
阮岄立在原地，感觉两头牛一直在看自己。
见周围人都自顾自聊天，她想了想，走上前，趴在牛耳边，“黄牛爷爷，你们怎么坐着不动？是不是累了。”
奶牛把头伸过来，鼻子喷出口气，“我还想问你们呢，这个时候干嘛打扰我们约会！”
声音有些嗲，语气却不算太好。
“小沫，我们是长辈，不能这样说话。”黄牛一声警告。
傲娇牛这才老实点。
安静地趴回去。
阮岄很想问奶牛她今年多少岁，话到嘴边又及时憋住。
“你们是来这喷农药的吧？不是上个月才喷过么。”黄牛问。
“嗯嗯，可前些天下了雨，空气潮湿，田里的害虫就变得特别多。”
阮岄看了眼旁边的傲娇牛，小心问：“黄牛爷爷有办法么？”
黄牛一直看着她，几秒后，像是说服了自己什么。
“当然有。”
“我说过了，你对我有恩，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哼……”小沫满脸不高兴，牛脾气上来后就扭开头，走到另一边趴下。
黄牛回头看了眼她。
原地起立。
他这一站，现场所有人都看过来。
什么情况？
这是要做什么？
“哞……”
“哞……”
“哞……”
黄牛忽然仰起头，冲天空高喊三声。
和一般的牛叫不同，这动静说是牛叫，却更像是传说里的龙吟，低沉迂回，和对面的群山交相呼应。
产生一阵阵回声。
延边的村民全跑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啊，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老黄之前不是快不行了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一旁的副导瞪大眼睛，着急忙慌地，让边上的人把收音设备全部打开！
弹幕再次炸了：
【这特么是牛叫？】
【不是吧，我的妈呀。】
【太惊人了！】
【分明是龙叫！】
【我去我去我去。】
【靠，刚才该录屏的。】
【简直了！！！】
阮岄看向对面的群上，之前在动物园，她也见识过骇妖的虎哮，但和眼前这个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一个是百兽之王，一个却深沉内敛，不怒自威。
“你们看那！”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只见地里的幼苗左右摇摆，藏匿在里面的“稻田杀手”，全部从里面出来。
有的往天上飞，有的往边上爬，整个一“抱头虫窜”的架势。
这一幕太过震撼，比之前的蜜蜂采蜜还要不可思议。
黄牛抻抻脖子，冲奶牛轻“哞”一声，走到阮岄身边，“好了小娃娃，不用担心了，他们都被我吓跑了。”
“啊……哦好。”阮岄终于回神，充满感激道：“谢谢你了……”
接着还想摸摸黄牛的头。
却被一只牛角挡回去。
“走了……”奶牛声音闷闷的。
黄牛瞥了眼她，无奈地摇摇头。
两头牛也没有要等谁的意思，相携着往回走，就像一对迟暮的老人。
“导演，咱们还进去喷药么？”艾琳开口。
“不用了。”边上的村民呢喃一声，“这些害虫看着都跑干净了……”
的确。
那声过后，连蚊子都没留下一只。
阮岄瞅着两头牛的背影，“导演，要没什么事，我可以送他们回去么？还要和养奶牛的村民说合作的事。”
导演们正忙着处理刚才的音频，闻言摆摆手，“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啊……”接着又招呼其他人，“散了散了，今天没活干了，都去休息吧……”
边上一阵欢呼。
阮岄小跑着往那边去，恰巧遇上刚到这里的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