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姐!错了!救我啊!”声音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一空抬头,见到的竟是位身着白衣的姑娘从天而降。他正怀疑,却见她急速坠落,也顾不得了,飞身几步,稳稳地接住了她。随后轻点落地。他见怀中的姑娘紧闭双眼,莫名带有喜感。心想着:这姑娘,倒是挺奇怪的。
明月还以为自己这回得摔个底朝天,但她现在感到自己一点都不疼,反而听到了一阵平稳的心跳声。“不对啊,这不是我的心跳。”
睁眼的瞬间,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自己此刻竟然稳稳地被眼前这人抱着…她立马反应过来,顺势跳了下来:“你,你是谁?我,这哪儿?”
一空见她有些无语伦次,不忙解释道:“姑娘,方才,情急之下,便接住了你,如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此乃月崖。”
明月缓了缓神,刚坐在朱雀的背上一路飞了上来,心游天外之际,身体一倾,那知道,一个误差,竟然从朱雀背上摔了下来。她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这位公子,我,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不过,多谢你救了我。”
人常说好奇心害死猫,既然这位姑娘言语飘忽,罢了,他整理下衣衫,拿起掉在地上的安心草,“既然姑娘没事,那在下告辞了。”
“哎,公子等等,麻烦能告诉我,东国都城怎么走么?”预要离开的一空,听到这后,又转身道:“姑娘,下了这座山,再走过两个村子,就到了。”一空这才仔细瞧了瞧这姑娘,有点不太一样,但却是真真实实的人类,如此荒山野岭,从天而降,令人不解。
“好,谢谢你,”当明月还想说什么时候,脑袋突然一阵,她隐约见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而这短暂的画面又突然不见。难道是这么一摔,把脑袋摔坏了?她拍拍自己的头,但她忘了此刻正头顶着太阳。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红了起来,“诶呀,惨了惨了,我现在得找个阴凉的地方。”
明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起了变化,不顾身前的这个人,直奔他身后的那颗大树。一空被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世间女子难道都是这么麻烦?他轻摇了头,也走向大树的方向。
与此同时,朱雀草草变回了人形,急着找明月,终于看见了她。心下淡定了不少,她也朝着大树方向奔了过去。一空感觉到身后有人,不丝警觉了下,对方的纯净气息缓缓袭来,莫不是神族?这还怀疑着,就听到对方嘴里喊着:“月儿!”
见明月奔走,朱雀即刻明白,忙扔出伞,“月儿,接着!”明月回头,抓住了飞来的伞,撑了起来。动作之快,行云流水。她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变化了的手,可微微泛红的手,却不肯退回去。如果在月谷,是完全可以退回去的。这可如何是好?她的步伐变得慢了下来,缓缓走到大树底下。此刻朱雀已经赶到,见明月手上的变化,担心了起来:“诶,都怪我,这怎么办呐,急死人了!”
“雀姐,我不明白,时间不长啊,以前在月谷不会这样的。”明月不明所以。
“月儿,实话告诉你吧,慕容在月谷里很早便布下了屏障,普通的日光洒在月谷的时候,程度已消减了大半,而上到地面,除去了保护屏障,你的变化自然也就加快了。原先可以撑住三个时辰,如今怕是一个时辰都难了。”这件事月谷里所有精灵悉知,除了明月。
可人儿这才恍然,这些年,师傅对她百般呵护。她真的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在她俩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空也走了过来。朱雀本能的挡在了明月的面前。
“原来两位认识,”一空隐约见到明月的手上不对劲。又继续说道:“这位黄衣姑娘,恕在下冒昧,能看下你身后这位姑娘的手么?”
“你这人,好生奇怪,哪有要看姑娘手的。”朱雀护了护身后的明月。
明月拉开了朱雀,“雀姐,没事,刚才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没事的。”朱雀眼珠转转,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空见到明月的手,微微泛红,不假思索的拿出刚摘下的安心草,揉成一团,紧握于手,风吹草动之间,手心温热,草便化成了粉。他对着明月微笑着:“姑娘,这是安心草,其有两大功效,一是有助睡眠,二是可以消退日晒的红肿。如若相信在下,只需取之一些敷于患处,立见成效。”他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在下随身携带的清泉水,也请这位黄衣姑娘帮忙,粉和着水,敷于患处,更为好些。”一空把东西都给了朱雀。朱雀惊讶许久。心想着,连医仙都没用过的草,这会有用么?可是明月却觉得,可以一试。
一空看出了朱雀的担心:“倘若你们有所顾虑,随时可以来山下的清流寺,在下是寺内修行之人,法号—一空。”见时间不早了,他微笑示意后,走出了她们的视线,而他在与明月擦肩而过的眼神中,二人似乎都透露出些许疑惑。看着走远的一空,朱雀挥了挥出了神的明月:“哎,月儿,人都走远了,别看了,不过,这药,到底要不要试试?”
“嗯,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没有撒谎的必要吧。”朱雀又一咋呼,“月儿,你才刚从谷底出来,这人心世道都不曾接触,你就说人家好?能不能长点心?”
明月摇摇头,“雀姐,先别说了,与其这样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