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随叫随到,周末本来就是医院忙碌的高峰期,路上也堵车,你总给人家一点儿时间。”
男人默了默,“医院给你好处了?”
变着法子说她帮医院说话呢。明袅袅反驳:“我这是实事求是,多一些包容不好吗?计较的事情少,人也轻松。”
男人冷笑,“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时,希望你能做到不计较。”
“……行吧,未知他人苦。”这人嘴挺毒,她闭上嘴。
男人却问:“没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这里没有这句话吗?”她也就随口一句,就被男人抓住关键词。
“……我们这里?”
“不,没什么,没听过就没听过吧。”她拧拧眉,骂了自己一句多嘴,不再开口。
两人再次沉默。
到了医院,目睹浑身是血的小孩儿被医生推进抢救室,明袅袅才有心思将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
那件染了血的雨衣已经被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男人一身灰色衬衣西裤,身上有明显的血迹,但……
“你是……齐溪?”
明袅袅震惊。
尽管男人不修边幅,头发凌乱,但托前不久才看到过四届校草同框的福,她还是一眼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男人扭头瞥了她一眼,冷声说:“怎么,失望了?”
“没希望哪来的失望。”明袅袅摸摸鼻子小声嘀咕,忍不住又抬眼去观察对方的脸。
已经准毕业的校草齐溪,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
虽然胡子茬冒了出来,脸上也有血迹,但可以明显看得出来,他的五官很完美,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天生美人骨大概就是形容他这种类型的人。
俊朗是足够俊朗,就是显得过于成熟,已经完全看不出大学生的模样。
难怪手术室里的小孩儿叫他大叔。
这声大叔喊得不冤。
正想着,齐溪忽然抬起下颚,满目阴鸷地俯视她,语气危险,“再看,眼睛给你挖了。”
说变脸就变脸,把明袅袅吓一大跳,连忙撇过头转移注意力。
“那个……时间也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齐溪冷嗤,“滚吧。”
明袅袅:“……”
嘴真毒。
明袅袅生气离开,又在走了几步后慢下来。
背后的视线并不强烈,与时曵那样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完全不同。
她握了握拳,犹豫片刻,转身看向脸上仍然布满阴霾的齐溪,迟疑地说:“你知道我在巷子里听到你骂我滚时,在想什么吗?”
“想再听一遍?”齐溪冷笑,褐色的眼睛里阴鸷密布,戾气渐起,“滚啊。”
又来了。
明袅袅被凶得肩膀一缩,原本要说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情,就这样。”
齐溪眼睛危险地眯起,“废话真多,赶紧滚!”
“……再见。”
这次明袅袅没再犹豫,转身拔腿就跑。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有壁,不见得每个人都能够破壁相识。
齐溪。
原著里并没有关于他的文字描述,只是从这两年的流言蜚语里,大概知道他毕业就得回家继承家业,成为资产百亿的上市总裁。
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和时曵凑在一块当对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