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过去,枯燥的课堂生活终于在下课铃声中落下帷幕,心悦和娟娟两人携手走出校园,等她们到了家里的楼前空场,已经有一群男孩子围在地上的小圆坑周围玩弹球。 这时,一个女孩子和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拿着一个类似水球的东西在玩。 那是一个医院用的输液管,橡胶做的,里面灌满了水,几个女孩子一起,把输液皮管中的水随意在各个位置截断,拧成像藕节一样,一骨节一骨节的,看上去软软的,透着亮。 心悦看着藕节一样的水管很是眼馋, “红红,能带我玩会儿吗?” 红红跟王心悦住一个楼,住在二楼,叫周东红,跟心悦同岁,她俩不是在一个班,心悦也经常找她一起玩。 “好啊,这是我新找到的管子,我们想一起做个莲藕” 心悦、娟娟和红红同其他小孩围在一起玩水管。玩着玩着,一群小孩起了争执,有的说应该这样弯才像藕,有的说应该在这里截断,管子只有一个,不久,小伙伴们就一哄而散,各玩各的了。 爸爸熟悉的车铃响起,心悦听见后,就告别娟娟,随着爸爸回家。 “心悦赶紧做作业,你妈回来看见你没写完作业,又该打你了。” “嗯,马上” 爸爸急急忙忙地去厨房准备晚饭,心悦趴在西窗户边的小桌子上,一笔一划地描红模子。 “心悦,你看着点厨房锅里的粥,别溢出来了,我去接你妈” “听见了,爸爸” 王心悦看见爸爸走了,就跑到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是杂粮粥和菜窝头,还有切好的白菜。 心悦兴致缺缺地回屋接着写字。 等心悦写完字,天都快黑了,爸爸还没有回来。 冷风吹着木制窗户,发出一阵阵地咔啦咔啦的声响,心悦爬上小桌子,接着爬上窗台,把老式推窗下面的金属钩子从窗户底下的金属环中拔出来,然后关上了窗子。 天逐渐黑了下来,路上也没有了行人。 爸爸的车铃响了,心悦望见爸爸推着28自行车朝窗户跑来, “心悦,你妈回来了吗?” “没有啊” “我以为我错过了你妈的车,她自己回家了呢。你把灶上,粥锅的火关了,我还得再去车站” 冷风中的爸爸说道, “好,爸爸” 心悦爬下窗台,去厨房把煤气灶的火关了。等啊等啊,心悦肚子咕咕叫着,爸爸还是没有回来。 心悦趴在小床上睡了一觉,房门终于响了,爸爸妈妈回来了。心悦赶紧从床上起来,就听见吴晗气愤的声音 “你眼睛瞎啊?!我都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你居然没看见我下车?!” “我一直在车站等你,都快2个小时了,天也黑,下车那么多人,我没看见你” “你看不见我?你能看见啥?还是你在看别人?你说你在看谁?我今天好不容易挤上车,下车就没看见你” “我就在每天都待着的小树林旁边等着你呢,谁也没看” 爸爸嗫嚅辩解。 “赶紧做饭,别废话了” 吴晗边说边去洗漱,小心悦躲在屋里的小桌边,一声不敢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爸爸妈妈又吵架了,妈妈也黑着脸,爸爸挨完骂,一会儿就该轮到自己了,心悦心道。 果然,吃完饭,妈妈问 “心悦,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就是写作业和娟娟红红玩来着”心悦答道, “玩什么了?”妈妈追问, “我们开始看他们玩弹球,后来红红拿了一个皮管子,往里面装了好多水,她说可以把管子里的水截成一段一段的像藕,我和娟娟说应该这样截,有的小朋友说不行,然后我们就不玩了” 吴晗腾地站拉起来,用手指着心悦, “人家拿的东西,人家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瞎掺和什么?!去给红红道歉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我道歉?”王心悦不理解, “嘿,你个死丫头,让你道歉就去道歉!” “我不,我没错”心悦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