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再也没有想到骆园芋的酒量这么不可以。 一瓶啤酒都还没喝完,已经上脸了,但是看着她和宋恒环对话也不知道到底醉没醉。 “唉,我都已经三十了。”宋恒环看着手里的啤酒罐。 “三十怎么了?”骆园芋看着宋恒环问道。 “一事无成。”宋恒环一字一顿回道。 “那你是要死了吗?” 季再现在确认骆园芋是喝醉了。 幸亏宋恒环应该也是喝醉了,没有反应过来骆园芋的话题怎么转到这了,只是老实地摇摇头。 “那所以三十岁一事无成怎么了?” “你不懂。”宋恒环苦大仇深地回道。 “我确实不懂,我才二十三。”骆园芋接上。 宋恒环震惊这人怎么还往人心口上戳刀子,看向季再企图寻找安慰,但是这一看过去模模糊糊好像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人的眼神,怎么这么,温柔? 他果然是喝醉了吗? 季再看着从耳朵到脸颊,就像一个画家拿着画笔沾上粉红色的颜料从骆园芋的左耳朵一笔画到右耳朵,连鼻尖都没有放过。 他好像又看见一个不一样的骆园芋。 虽然是很好奇骆园芋还能怎样语出惊人,但是为了明天早上的骆园芋和现在宋恒环脆弱的心,季再还是偷偷把骆园芋的啤酒换掉了,换成了白开水。 没一会两个人的话题就转到了季再身上。 “小宋老师明明你比前辈还要大一岁,”说着骆园芋还伸手掰了一下,但是季再看着她伸了个手掌放到宋恒环眼前,然后接着说道:“两岁。” 季再没忍住笑了,伸手按下去三个手指头。 “嗯。”宋恒环应了一句。 “那为什么你很听前辈的话?”骆园芋好像很好奇这个问题,还凑着脑袋想去听宋恒环的答案。 被季再手动扶了回来。 宋恒环没有注意,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这不叫听话,这叫尊重,也是佩服。” 骆园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反正就是点头。 “而且你没有感觉,季再是比我小,但是并看不出来吗?” “看上去比你靠谱。”骆园芋说完还点点头。 宋恒环一句“老成”堵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季再快要被这两个人笑死了,也不在乎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 “不是,你觉得季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宋恒环小声问道。 季再听得一清二楚。 “嗯,”骆园芋还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季再也开始好奇这个答案,坐直倾向骆园芋,就听见骆园芋说了一个词:“温柔。” 季再满足地笑了。 宋恒环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玩笑,又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季再,季再是一个冷漠的人。” 季再拉近自己和骆园芋的距离,想看清骆园芋的神情。 猝不及防地对上骆园芋看过来的眼睛。 是在寻找怎么看出来的冷漠吗? “前辈。” “嗯。” “小宋老师在说你的坏话。” 宋恒环:“……” 季再没忍住笑了,上手捏了捏骆园芋的脸。 “你好可爱啊!” “啧。”这下轮到宋恒环了。 没过一会,季再就看见骆园芋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是打起了瞌睡。 “骆骆,要不要先睡一会?”季再柔声问道。 骆园芋摇了摇头,“我不困。” 季再没有再问,只是顺着她的意表示她没有犯困。 对话没再进行两轮,骆园芋已经躺下了。 季再伸手拍了拍宋恒环的肩,表示安静,小声解释道:“我去安顿一下骆骆,你一个人待会,别喝太多。” 季再知道宋恒环没有喝太醉,还有点意识,就放他一个人在客厅。 慢慢扶起骆园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把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季再把人抱进自己房间,这套房是有客房的,但是并没有什么人住,所以也没怎么收拾,再加上自己的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所以季再肯定要把人放进自己房间的。 季再弯腰把鞋脱了顺利把人塞进被窝里,又仔细掖好被角,把骆园芋的小脸露出来。 出去的时候留了一盏小灯,门也没关,害怕她醒来看见陌生的环境产生慌乱,也方便他听着里面的动静。 季再出去以后没有急着回饭桌前,先去了趟厨房,给两个人煮点蜂蜜水准备解酒。 做好这一切,季再才把注意力看向这个借酒消愁的人。 果然季再没套两句,心里装着事的人就坚持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舒栗栗肯定有事,但是我又没招她,她对我撒什么气啊。” “你信不信要是今天是你去叫她出来吃饭,她肯定出来。”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很远。” “我们好像没有办法成为之前那样的好友,总隔着什么。” 季再看着眼前这个人又开始灌酒,也没拦着。 宋恒环这人他还算了解,小事不靠谱,但是大事很靠得住,不过感情除外,大概是跟情伤有关系,宋恒环对感情的事好像很迟钝。 就像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骆园芋的感情,但是宋恒环看不出来。 就像所有人都看得出舒栗栗对他的感情,但是宋恒环看不出来。 前者是真的,后者看上去是真的。 但是季再对于这事却没有什么要说的,无论是舒栗栗的选择,还是宋恒环的选择他都选择尊重。 不过呢,作为宋恒环尊重并且佩服的对象,季再还是忍不住留了一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要是老是在权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