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轮下来,骆园芋又输了,看客已经不是唏嘘,而是嘲笑。 “这小丫头是来寻豹哥开心的吧!” “可不是,一次下一个注,从来不跟!”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豹哥等会就生气了!” 骆园芋抬眼打量对面人的神情,就看见那人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她提起来扔出去,骆园芋又赶紧低下头,实在不是她故意的,玩到现在她连对方的牌都没看清过,就连输赢都是根据看客的反应推测的。 而且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离开这个房间的条件是什么,因为她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座位。 不行,不能再玩下去了。 骆园芋弱弱地抬手,“那个,豹哥,我能去一趟洗手间吗?” “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 “豹哥,她说她想去洗手间!”周围有看客又复述了一遍。 豹哥抬手做了一个要扇他的动作,“要你提醒!” 哇去,这也太凶了吧! “豹哥,”骆园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对面的人,没办法,凶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人有三急,通融一下,再说你家的洗手间,还怕我做什么手脚吗?” 骆园芋睁着圆眼看着对方,就是要吹捧他,让他放松警惕。 “小羽!”豹哥抬手叫了一个女生过来,“你陪她去趟洗手间。” “好。”叫小羽的女生应道。 “谢谢豹哥!”骆园芋站起来跟在小羽身边。 在路上,骆园芋开启了唠嗑模式。 “小姐姐,这一层都是咱家的吗?” 小羽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当然了,这整个地下城都是豹哥的产业!” “那你知道我们刚才玩的是什么吗?”如果逃不掉还要坐回去,不如顺便打探一下规则。 小羽睨了她一眼,“炸金花啊,基础的,你这都不知道来什么赌场?” “哎呀,家里困难,被迫被迫,那你知道规则是什么?” 小羽不耐烦地催促她走快一点,但是还是跟她讲解了一下规则,虽然骆园芋并没有很明白,但是还是在进厕所前跟她真诚道谢。 骆园芋进了厕所,只有两个隔间,骆园芋果断选择最边缘的那个。 一进去就傻眼了,这窗户未免太小太高了点,方方的挂在最上面,骆园芋站在那只能露出一个脑袋。 骆园芋赶紧先看了一眼外面有没有可以落地的地方,看出去,果然是有的,不会这个就是出路吧。 这么大的手笔,这么草率地出去,真的不明白导演组在想什么,骆园芋站在马桶边缘,按理说她应该先把上半身伸出窗口,可问题是她未必可以撑住,想了想还是上脚。 抬起脚的瞬间,学骑马留下的后遗症一下子就发作了,大腿又酸又软。 但是她必须快一点,要不然小羽进来看见这一幕那她真的就是进退两难了。 另一边季再不挣扎地跟着那伙人走,不过也奇怪这伙人只是围着他往前走,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季再还在想是趁他们不注意赶紧跑,还是按兵不动见招拆招,只是还没个结论,就看见不远处的窗户里钻出一个人,准确说是一条腿。 明显窗户过高,那条腿的主人努力尝试着挨地,但是脚尖努力向下伸也还剩一点距离。 季再看着那节因为动作拉伸而露在外面的小腿,白色的袜子束住脚踝,下一瞬黑色的牛仔裤就盖住了袜边。 窗户比骆园芋想象的要高,一只腿怎么也够不着地,骆园芋只好伸出去两条,然后整个人挂在了窗户上。 季再看着骆园芋整个人挂在窗户上,双脚还是够不着地,忍不住轻笑出声。 结果这一笑出事了。 “刀哥!那是不是咱家场子!” 围着季再最前面的那个人回头,看向窗户的位置。 刀哥猛喝出声:“什么人?!” 骆园芋好不容易把自己放下来,就听见身后下方传来呵斥身,惊恐扭头,就和人群中的季再对上了。 这么巧的吗?!骆园芋也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豹哥!有个小丫头从场子翻窗户出来了!”季再听见前面的刀哥对着对讲机说道。 没有犹豫季再迅速做出反应,撞开身边人,朝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骆园芋的身上,季再这一撞还真把人撞开了。 看着那一伙人扭头去追季再,骆园芋赶紧找位置下去。 十分钟以后,骆园芋在两家店铺的缝隙中伸头往外看,外面依旧热热闹闹,骆园芋扭头跟后面的摄像头面面相觑。 “怎么办?”骆园芋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情况? 下一瞬,骆园芋的表情一变,“有人!” 骆园芋把纸箱子从上往下把摄影老师还有摄像头罩住,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进纸箱子还有旁边杂物的阴影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骆园芋忍不住在心里默念。 季再看着努力把自己脑袋埋起来的骆园芋,又忍不住笑了,只是这次忍住了声音。 季再放轻脚步,小心靠近,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头。 “豹哥!我错了!”骆园芋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看见骆园芋这个样子,季再有点后悔,“骆骆是我。” 听见这个声音,骆园芋一下子就抬起了头,忍不住惊呼:“前辈?!” 看着季再往相反方向跑,又那么多人,还以为一时难遇见对方了。 季再看着骆园芋眼中的惊喜心里忍不住一软,“嗯,我们先离开这。” “好。”看见熟悉的人,骆园芋也没那么紧张了。 骆园芋放轻脚步,跟上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