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充分重视和尊重,如果我需要,他们会想办法为我争取更多自由时间。所以我肯定不会只见玲王一面就急着回奈良,要充分利用这一周,尽量把这个人看得通透。
但不得不说,作为御影集团的大少爷,玲王虽然有骄傲的性格脾气,但意外很容易相处,而且执着于W杯的行为也让我很在意,简直好奇得不得了,想钻进他脑袋里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一想到这件事,那些还赖在知觉里不走的酸痛感再次袭来。
御影玲王,你呀……
我默默对他直呼其名,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抱怨。
你以为肌肉锻炼就像有丝分裂那样简单吗,害我也要分担速成的惨痛代价。
站在自动售票机前,我心想等会儿去哪里逛逛。虽然有要事在身,但我还是第一次到东京都呢。这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条件反射地,我立即做出捉住这只手,接着反拧。一声吃痛的□□传来,我惊觉身后的人是玲王,而不是想象中随便搭讪的家伙。
“你不回家吗?”我拧起双眉。
“等会儿再说。”他拿出手机,“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把我的也给你。”
“嗯?”
“虽然你可以轻易找到我,但我不喜欢被动,我也会有想和你商量事情的时候。”
“好吧。”
我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不止电话号码,顺便把社交软件的好友也加上。
玲王问,“顺带,你今晚住哪里?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从奈良到这么远的地方,要是没有亲戚朋友照应,未免有些不安全。老婆婆,就是我管家,她刚才和我说了一些你家的事,她在这方面有些了解,所以……总之,我现在相信你是我的守护神。”
我端详他不够自然的别扭表情,摇摇头,“不,你没有相信,但我无所谓。就像我也没有想要心甘情愿要为你承担外伤。暂时没有。”
也许是以往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什么守护神,什么伤害代偿,强行绑定,我的存在一定对玲王造成了强烈的认知冲击。他还能冷静下来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关心我的人身安全,已经很了不起。理论上讲,我也该退让一步,适当说一些圆滑客气的话。
但是……
“我不想被家族传承,还有遗传因子啊使命这些东西所约束。还是那句话,作为被守护对象的你,究竟值不值得我付出,甚至把我到死为止的人生都交给你,我自己说了算。所以你也不用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遵循自己的内心,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就当我从没有出现过。魔鬼训练也好,W杯也好,你继续过你本来的生活好了。”
“你……啧!”玲王表情恼怒地看我,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咋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他飞快打字。
我收到一条信息——
【你太自以为是了!】
接着是一连串表达火冒三丈的表情包。
我不知道玲王上哪儿搜集这么多素材,也可能是关键字自动搜索,他把能搜到的全一股脑发过来了。我怔在原地,被迫接受长达数秒的表情轰炸。
他是有多生气啊。
我不吭声,看他缓缓放下手机,把脸转向别处,拒绝看我。又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可仍不肯和我对视,“你觉得,事到如今,我真的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也不是毫无换位思考的能力,如果自己在经历一系列高强度体能训练,却发现淤青、剐蹭的痕迹都出现在别人身上,而这个人有一天找上门,还说自己到死为止都会用这种方式履行“守护”的责任……
换作是我,我也觉得很诧异,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努力反省后,正要和玲王说点什么,这时一个神色落魄上班族走过来,我以为他要买车票,就离贩卖机更远一些。也出于一种本能,我也把玲王拉上。触碰到他手腕肌肤的瞬间,我不禁屏息,心脏咚咚跳动。思绪刚翩然飞起的一刻,上班族蓦地侧身,一个跨步,径直贴近玲王,一边伸手拽住他衣领。
玲王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劫持。我诧然看见上班族用小号水果刀抵住他颈动脉的肌肤。立即,周围尖叫声潮水般涌起,晚高峰的车站大厅乱作一团。
现场实在太乱,应该只有玲王和我知道,刚才被刺破皮肤的人是我。我正在流血。抬手摸了摸,湿滑的。但不痛不痒,很细小的伤口。
我更惊异的是这人疯了吗,居然拿御影家的少爷当人质!
接着诧异迅速变成嘲讽,最后是一种难以言喻,也很难克制的愠怒。不理会上班族的大呼小叫,我才不在乎他遭受的职场霸凌,对谁不满就该找谁。最起码,迁怒于玲王绝对是一件错得不能再错的事。
于是我一步步逼近,没有想太多。现场的疯子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两个。他一个,我一个。
保安和其他人都在吼,拼命让我不要鲁莽,不要激怒对方。但他们叫得越大声,就越不敢真的上前拦住我。还好玲王没有跟着发出噪音,他睁大眼睛瞪着我,给我使眼色,让我别过去。
抱歉啊,管得住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我朝玲王走近,也像走过自己的从前,像野孩子一样自由自我地成长。因为我会是某人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