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1 / 2)

清冽皂香占据嗅觉,少年舒心好闻的气息像张密不透风的墙,将人围拢。

鼻尖撞击胸膛的疼痛感袭来,短暂忘记了此刻两人的举动有多亲密。

握住倾倒者肩膀的手掌骨节上拱,许野望修剪干净的指甲用力按压身前的冬季校服。

见反应迟缓的宋镜歌还低着头,他垂了眼睫,眉角皱起,朝下弯了弯身。

“宋同学,你撞疼了吗?”许野望问。

后知后觉地宋镜歌立即离开他的怀抱,捂住了疼痛的鼻尖,她和许野望的空隙狭窄,转过头不敢直视他:“没事。”

收起支撑宋镜歌不摔倒的胳膊,许野望看到眼前人放下了遮挡鼻子的手。

宛若白瓷的肌肤未露瑕疵,宋镜歌肤质细腻,衬得她鼻尖上圆片的粉红突兀,似红梅映雪。

许野望看着心虚的宋镜歌,戳穿她的口是心非:“鼻尖都红了,还说没撞疼。”

刚想去辩解,宋镜歌猝不及防地仰头望进对方的眸海。

永远笼罩着薄薄情愫的墨色瞳仁深难探底,许野望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卧蚕明显,双眼皮的眼尾向上稍挑,鸦羽般的睫毛根根翘起。

他注视着她,尽管没笑,但也未遮蔽分毫风韵。

那双勾魄摄魂的桃花眼微眯,给宋镜歌的谎言下了结论:“小骗子。”

宋镜歌哑然,原本组织连贯的句子塞在了喉咙,手里的草稿本揉出几道痕迹。

“望哥,我付完钱了。”结完账的魏子程要把东西交给许野望,看到了站在许野望身旁的宋镜歌,“泪痣仙女也在这啊。”

魏子程还想再说些话,宋镜歌越过他去超市入口结账。

“哎,泪痣仙女你别走啊。”魏子程目随前去付款的宋镜歌,紧忙挽留的语气催促了她离开的脚步,“我们交个朋友你再走!”

买完新草稿本,宋镜歌到达自习室等陈哲清讲题。

草稿本的粘合处产生了几道皱巴巴的乱纹,是她方才下意识的揉攥的动作留下的,她用尺子在上面反复捋平,皱印仍存。

陈哲清在高三九班的成绩名列前茅,讲题简单易懂,继他给宋镜歌讲完错题后,宋镜歌回到家后再房间又复盘了错题本。

书桌上的台灯照亮了笔记本上秀气规整的笔迹,她拔开红笔的笔帽要标出解题步骤,卧室的吊灯突然熄灭,只有充电式台灯发散光亮。

触摸卧室吊灯开关,昏暗如旧。

她们家停电了,宋镜歌放下圆珠笔,带上书桌的台灯去隔壁房间找赵蕙兰。

“奶奶,家里面停电了。”宋镜歌边走边说,手电筒扫照隔壁房间,没有看到赵蕙兰,“你在哪?”

“乖孙女,我在客厅。”赵蕙兰从厨房摸黑走到客厅。

客厅的区域开了窗户,停电的夜晚皓月当空,光辉洒进客厅内的部分家具。

月光驱散了未知黑暗的威慑力,粒粒尘埃抛光,飘散至视觉盲区。

宋镜歌小跑着赶到赵蕙兰的身边,搀扶着奶奶的胳膊让她坐下:“奶奶,我们家停电是因为电费欠费了吗?”

“电费我昨天交过了,晚饭还没做完就停电,这电断的真不是时候。”赵蕙兰说,“你去看邻居家有没有停电。”

“你用这个台灯照明,我现在去门口。”将台灯放在茶几,宋镜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出房门,环顾四周,“隔壁邻居家也停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电,你先过来吃饭。”赵蕙兰从厨房拿饭菜摆在餐桌,朝着玄关说,“电饭煲的米饭还热乎着,中午炒的菜没来得及热。”

宋镜歌应了声赵蕙兰,眼疾手快地从厨房取来碗筷和赵蕙兰吃晚饭,餐桌上多了包葡萄味的水果软糖,品牌是她常吃的那款。

淡紫色的塑料包装上印刷了葡萄的图案,内部的糖果单独成袋,配合相应的英文单词,锯状撕口折射出台灯的暖黄光。

“你每天熬夜学习压力很大吧。”赵蕙兰指了指米饭旁的软糖,“奶奶知道你嘴馋,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葡萄味软糖。”

宋镜歌的眸色亮了亮:“艺考集训那会老师不让我们吃零食,我就分开几次偷偷吃。”

吃完晚饭打扫餐桌时,对面楼层的灯光亮起,可宋镜歌她们家迟迟没有来电。

她们居住的单元楼是北都的老小区,基础设施建设条件远远不及新城区,供电设施偶尔不能正常运转。

赵蕙兰也注意到了供电的异样情况:“其他楼层二十分钟前来的电,我们这栋单元楼到现在都没有。”

“今天停电和往常不一样。”宋镜歌洗漱好餐具,用干毛巾擦了擦手,拿上手机,“奶奶,我下楼去看看。”

楼道和隔壁住户皆陷入漆黑,电梯和安全出口的绿色灯牌也停止了工作。

平常走廊的声控灯会照亮楼梯,纵使是黑更半夜的晚上,居民也不会担惊受怕。

凭借手机手电筒的微弱光亮,宋镜歌步步按照楼梯台阶依次往下走。

她走到单元楼的户主识别设备的发面,楼外路灯的光亮才得以发散,潜伏数个小时的黑暗收缩住尾巴。

住户的供电装置安装在居民楼后街,冬季晚风寒冷如刃,掠夺出门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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