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她再怎么也不能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
“一起走吧~”抬手,比划着。
童磨眼睛一亮,之前黯淡的表情瞬间有了光彩。
涂山容容心口一紧,“如果是入室抢窃,外加纵火的话,你一个小孩子不安全。先找人要紧,抱歉,是我失态了。”
童磨聪明地没有问她失态的原因,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朝她天真的傻笑。
涂山容容弯腰,摘掉把他背上的药篓带子,“把东西给我吧!我们先去偏殿,顺便把东西放回去。”
“我背着就成。”
“给我吧!这些东西太沉了。”
童磨僵持不过她,只能把药篓给她,他纠结地看了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童磨掏出手帕,递给她,“小妈,对不起,一定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精致漂亮的小脸刚刚经历过扑灭大火的洗礼,再加上不小心蹭上了不少灰尘,新给他洗好的冬衣也被染成了灰色,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笨拙地安慰着她。
涂山容容的脚步一顿,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久都没有说话。
童磨觉得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手颤颤巍巍地收回手帕,没敢再多说什么。
“我们先去找黎澄好了,对不起。”
“但是小妈,我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如果你不开心,我以后再也不用召唤术了,还有你说的法术什么的,我再也不学了。”
“你别哭,也别讨厌我。”
“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呜呜呜~”
他说着说着,鼻头已经红了,软软的嗓音染上哭腔,好不可怜。
涂山容容终究还是不忍心,“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小妈恰巧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用召唤术,小妈你就不会想起难过的事情了。”童磨道歉。
涂山容容牵强地扯着嘴角,轻轻摇头,“不是你的错。”
不论过往,童磨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过往,和他无关。
“那小妈你不要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那我能牵你的衣角吗?”童磨小心翼翼地问她。
涂山容容神色黯淡,没有回答他。
童磨的头一点点低下去。
“我们赶紧去找黎澄吧,现在救人要紧。”他得不到回答,只能故作坚强的自圆其说。
带头走在了最前面,召唤出纯质阳炎,“我给小妈你照亮,你慢点。”
涂山容容心口酸涩,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先不说她发不出声音,童磨走在前面,就是她想要用手语,对方也看不见。
心乱如麻,连自己的思绪都整理不好。
现在想想,这孩子一直走在她旁边,拽她的衣角,不过是为了方便和她沟通罢了。
这孩子?
她又想起黎澄的警告。
她···真的该说这个孩子吗?
向来聪明的头脑第一次方寸大乱,连最应该处理的事情都混淆不清,只顾迷茫地想自己的事情。
她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儿。
现在可不是这种时候,最起码,得先救黎澄和岁岁。
她得顾全大局。
她得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冷静点儿。
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这么简单就失了魂,太不像自己了。
现在没有什么比黎澄和孩子的性命重要。
对,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涂山容容死死地咬着唇,抬起的脚步有足足千斤坠,被难以想象的重压拖着,自以为修复好的内心被人一点点的用锤子砸裂。
她不想理智。
为什么她又要理智,圈外生物,黑狐,涂山,姐姐···
这些年她做的还不够吗?
她母亲的命,她自己···
全都搭进去了。
可是她落难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她自以为是的亲人们只会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自己,她还要委曲求全吗?
她累了不成吗?
她想任性一次,做她自己不可以吗?
什么涂山,什么苍生,关她什么事?!
母亲牺牲自己,到最后,不过是想让她过的开心,过的快乐而已。
离开——
现在就离开!
还有机会,只要现在跑掉的话,他们不会找到自己的。
那些痛苦,那些崩溃,她就不用再忍受了。
就在涂山容容逃避地要迈开脚步,转身的一瞬间,童磨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一把攥住了她冰凉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小妈,有台阶,小心点儿。”
他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敏锐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看穿对方,却不说破。
涂山容容的手指蜷缩,牵强附会道,“抱歉,是我走神了。”
“我还是跟着小妈吧?”童磨走到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