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2 / 5)

耳边的歌声抚平了他的冲动,却魔不灭他内心深处的悸动,他拿起面前拇指大的酒杯,刚想一饮而尽,就闻到了其中弥漫着的酸意。

余诚川皱起眉头,淡淡地说:“这是醋?”

服务员微微点头,说:“是的先生。”

余诚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特莱姆孜这款酒有些特别,先生难道就不想试试特莱姆孜的奇妙?”

余诚川微眯着眼,透过盛着醋的拇指酒杯,面前的一切都像是加了一个潘多拉滤镜一般。真实又虚幻,他笑了笑,既然如此,试试就试试,反正今晚的他,就是想体会一些不一样的人生。

他一口饮下杯子里的醋,酸意刹那充斥他的口腔,流入他的食道,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脾胃。

“先生,可以喝特莱姆孜了。”

余诚川端起面前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第二口的酒,他急于将口腔中的酸意冲洗掉,又涩又苦的特莱姆孜再次入口,余诚川看向服务员,服务员微笑着点头。

果真,如服务员说的那样,喝过一小杯醋后,面前的酒不苦不涩,后味竟还透着些许甘甜。

特莱姆孜?

果真很特别。

“先生慢用。”

余诚川颔首,继续悠闲的喝着特莱姆孜听着酒馆里传出的不知名的歌。

从这天起,余诚川每周都会找一天晚上,走进这家没什么人的酒馆,他和这里的服务员也从基本无交流变成了偶尔会唠一唠的关系。

他成了秋的常客,点一杯酒,有时是特莱姆孜有时不是,有时坐着听一晚歌,有时有事听不到一首就走。余诚川也说不上来原因,但每次从秋走出来,再回到他原本的生活中后,他仿佛就能再多坚持一阵子。

临近年末。秋里依旧只有三五桌客人,余诚川松了松领口,照常点了杯特莱姆孜,他习惯性的先给自己倒了杯醋放在桌子上,才等着服务员端着酒过来,今天酒馆里的小调换了一首,余诚川右手在腿上打着节拍,冥冥之中就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可是直到他将一大杯特莱姆孜喝完,依旧无事发生。

余诚川正想起身回到璀璨皇都,就听到旁边桌子上的男人在对电话里面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发个短信,也不知道医院为什么这么忙,我约她这么久,她从来都没出来过,行了,我试试,但就这一回啊,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姑妈你就别絮叨了,我知道了。”

余诚川皱了皱眉,重新坐回去,他状似一直在听歌,但其实他是在听男人和同伴的闲谈。

“哥们,怎么?”

“嗐,别提了,等我发个短信啊。”

“是附属医院的医生?”

“嗯,发完了,咱们接着喝。”

“光喝有什么意思?把人家医生约出来一起啊?”

“呵呵,我倒是想,那也得看人家乐不乐意啊,自从认识以后,我天天主动找她,可人家,就没看见我发的消息似的,一问就是在忙。”

“你这可不行啊,嘿嘿,兄弟,你把人约出来,我帮你搞定怎么样?”

“怎么搞定?”

“嘿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了,就难好好走了,兄弟有法宝。想不想试试?”、

“行,试试就试试,我还真就看不惯她那个趾高气扬的模样,好像我低她几头似的,我家里人还偏偏就说她好,让我一定得搞到手……”

余诚川睁开眼,看向黑暗中散发着幽光的卡座里,那两个男人开始窃窃私语,三不五时地笑笑,作为男人,余诚川自然对他们私下来的勾当深知杜明,若是平时,他也可以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可是今夜,在这里,他却不想先走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短暂逃离的宁静之地,他不想面前的两个男人弄脏这里。

余诚川罕见的又叫了杯特莱姆孜。

服务员:“今天怎么了?”

“怎什么,歌很好听。”

服务员笑笑:“喜欢就好。”

一旁的男人突然大声说道:“她说过来!兄弟你这办法可以啊!”

另一个男人扬了扬眉:“也不看看兄弟咱是干嘛的,瞧好吧。保证你今晚抱得美人归,这个女人啊,有时候就不能惯着。”

余诚川捏紧了酒杯,他大灌了一大口,嘴里充斥着苦涩才发觉自己之前竟忘了喝醋,他仰头饮下嘴里的酒,喝了杯醋后又重新灌了一口,许是喝得猛了点,他竟然觉得有些头晕,眼前的景象有些迷离,头更是轻飘飘的。他好像看到了响哥,可是转瞬间,响哥就消失不见,面前的人,竟是一副医生模样打扮的沈敏。余诚川拼命瞪大双眼,想看得仔细、再仔细一些,可任凭他如何上前,面前的沈敏就像是看不到他一般,还离他越来越远。

与繁华的酒吧一条街的灯火通明不一样,不远处隔着几条街的龙城医大附属医院虽然灯火通明,可每一盏灯下,都是一个个身患病痛急需解救的病人。这里没有酒气歌舞,每一次呼吸,都有消毒水的气味伴随、提醒着生命的无常与珍贵,沈敏刚从住院部离开,她看过病人的病况后,正准备回办公室赶接下来要去的峰会的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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