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倒在沙发上,脖子上被凌川勒的通红,缓过来后,捂着脖子求助凌老太。
“妈,你快说声话啊,你忘了我们来干嘛的。”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喊她妈!”杨海华恨恨地瞪着黄莉。
凌老太举起拐杖砸了下桌子,终于带着点威严一次,“都消停会儿。”目光转向杨海华,沧桑着脸,意味深长地说:“海华啊,妈这次来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你现在...”她话说一半留一半,想了想,还是直说:“你现在情绪可稳定?”
黄莉脖子疼:“我看她清醒的很,一点不像有病的样。”
凌川没心情跟她们掰扯,只怕再说下去又会刺激到杨海华,说:“没什么好商量,都走,快点。”
屋外的雨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哗哗地刺透耳膜。
杨海华突然出声,平着一张脸坐在沙发另头,“有什么事,你说吧。”
黄莉松了口气,手肘碰了碰凌老太,示意她来张口,她忽然庆幸今天把这老太太喊来了,不然杨海华不可能做到平静待人。
“海华啊,就是...”凌老太可能也想快些解决,决定一刀来个痛快:“就是伟峰走之前的那笔赔偿款,你这还剩好些?”
没人能看出杨海华藏匿的心,她没吭声,静静等着撕破这群人的嘴脸。
“海华啊,妈知道这样说不好,可是能不能拿出来一部分救救小华?”凌老太脸上的悲伤不假,“小华这病不能拖了,要急着做手术,你看能不能...”
“能什么?能给你们?”杨海华冷笑:“你们是不是忘了,他到死之前都没和我离婚,这笔钱理应揣我兜里。”
不知那句话刺激到黄莉,抻着脖子就吼:“那还不是你死缠烂打不愿意离,你也是狠,靠着神经病赖死他,现在好了,人走了,你就凭着虚名霸着赔偿款,我看你是该傻的时候精明的很。”
凌华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不是不知道,凌伟峰活着的时候多多少少就听说过,杨海华觉得是报应,是狗男女出轨的报应,只是可惜,遭到了孩子身上。但她并没有什么感触,连带着那份恨一起转移到那份血脉。
“总共就三十万,你们要多少?”
杨海华的话落地,黄莉和凌老太的都顿时怔住,以为她就这么轻易松口了,黄莉更是,昏了头,一嘴说出:“二十万。”
杨海华先是没出声,死盯黄莉的脸一直看,看到黄莉开始发毛,她才仰头狂笑,“二十万...”
沈蕴秋有点看不下去,她今天过来就是个错误,此刻小小的屋子里乱成一团,听了这番话,她大概也弄清楚了里头的弯弯道道,她微微看向靠在电视机柜上的凌川,捏紧拳头,脸上冷得好像能结层霜。
她想,他应该是不愿让别人看到这种场面,窥探到他最不能敞开示人的内心。
沈蕴秋准备默默拿包走人。
“二十万...”杨海华像着魔一样,来回重复这几个字。
凌川太阳穴突突跳,他太清楚这是杨海华发病的前兆,等他拔腿要拦杨海华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她起身就往黄莉那侧冲过去,狠狠咬住她脖子。
“啊!滚开滚开!你这老女人。”
太突然,没人反应过来。
黄莉上身被她压着不能动弹,只能用力抽出胳膊撕扯杨海华头发,嘴里不停着喊凌老太救她。
可凌老太哪里有那个劲,只能哎呦着声在一旁摆手干着急,来来回回就会说这两个字:“造孽,造孽啊...”
沈蕴秋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忙丢掉包过去安抚杨海华。
杨海华扒着她肩膀死死不松口,凌川也急,但他知道这会越激怒越没好处,杨海华不仅听不进去还会变本加厉。
“妈,是我。”凌川捏着黄莉肩膀往下托,“你抬头看看我。”见没效果,他想都没想,转身奔去杨海华卧室拿镇静剂。
黄莉越扒杨海华的脸,脖子上被咬的齿感就越重,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就在怀疑这个疯女人会不会咬下一块肉时,她模糊地视线瞟到沙发扶手后木架上的瓷花瓶,没插任何东西,单单一空瓶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怎么抚平杨海华的情绪,却没有一个人来关系她被咬的疼不疼,精神病咬死人不犯法,可她还不想死,也不想白白一辈子都活得这么憋屈,黄莉努力挣着身子往上够,她个子高,胳膊手长,摸到瓶子后狠狠往她头上砸。
砰的一声,花瓶从上口炸开,后脑的疼痛让杨海华仅一瞬张了口,黄莉顺势猛地推翻杨海华,抹掉脖子上的血珠拿包就要跑。
杨海华的视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大脑更是,沈蕴秋扶不住,随着惯性一起跌倒在冰冷的水泥地。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人反应过来,几秒钟的功夫,伤者已经换成了杨海华。
凌川出来时就看见这一幕,狂骂了一句后立刻扯黄莉的手臂。
“快点叫救护车,快点,先把你妈送医院!”沈蕴秋刹那间捂住杨海华的头,朝凌川喊:“快点!”
凌老太这会已经吓懵了,原本一场好声商量的戏码,最终还是用悲烈式收了尾。
没要多久,救护车停在了楼梯口,几个医护人员熟练地抬着担架将